”刘琦指着摆在花园正中石桌请葛良上座。
葛良早看到了那满满一桌酒菜,却先故意转头四望:“书呢?书都在哪里?”
“不急不急,先吃点东西再看不迟嘛。”刘琦要先干为敬。
酒足饭饱,葛良再次喊起来:“书呢?书在哪里?”
刘琦不带他去找书,却一把拉住他哭着说:“军师你就别老提输输输了,我现在命都难保,你快想个办法救救我吧。”
葛良赶紧露出一副吃惊的样子:“怎么啦怎么啦?不会是酒里有毒吧?”
刘琦一把鼻涕一把泪:“这酒里没有毒,但说不定哪天我就喝了毒酒完蛋了。军师啊,我如今在这里是朝不保夕啊,家里继母想尽办法排挤我,她蔡家占尽了荆州重要位置,掌握着荆州的实权,想把我爹的位置让小弟刘琮继承,嫌我碍事,指不定哪天就下个毒把我给除了。都说你是聪明盖世,请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我一命啊。”
还不是你没用!这么多年也没看你早作筹划培养一点自己的力量,这时候哭有什么用呢?不过葛良还得按预设进程来,连声推脱道:“俗话说疏不间亲,这是你们家务事,我一个外人怎么能插手干预,到头来两头怪罪。”
“不!你不是外人,你是我们家亲戚!”刘琦早就想好了。
葛良长吸一口气,还有这种关系?好像依稀是有这么一种说法?就问刘琦:“你倒是好好说说,我们怎么就是亲戚了?”
刘琦回道:“当年你叔叔和我爹就是好朋友!而且你岳母大人和我继母是亲姐妹,所以,你家夫人和我就是表兄妹关系,你说是不是亲戚?嗯,我那月英表妹今天没跟你一起来吗?”。
原来是这样,那我还得叫你一声表哥才是咯?葛良就奇怪了,你说我岳母和你继母是姐妹,又说是你继母想害你,那我应该算是你继母一边的亲戚,应该也是你的敌人了啊,你找我是不是找错人了?这都什么逻辑啊!
但葛良可不能真把刘琦给吓跑了,只是一个劲地摇头:“这种事我不能多嘴,这要传出去我诸葛亮成什么人了,而且还会对左将军名声有损,到时候人家会说他离间你们母子关系想趁乱捞好处呢。”
原来是怕话传出去,刘琦明白了,明白了就有──办──法!他对葛良说:“好吧,我们就不说这事了,还是去看书吧,只是我的书都放在阁楼上,军师和我一起上去看看吧。”
这就对了!葛良跟着刘琦踏着楼梯上到阁楼,书还没看到,梯子却被人抽走了,下不去了,就问刘琦:“你这是要干什么?”
刘琦伸出食指挡在嘴边,轻声道:“军师,我不是爱读书的人,这里根本就没有书。你不是说说话会被别人在外面乱传吗?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轻声说话绝对不会有别人听到,你还是快点给我想个办法吧。”
葛良轻笑一声,又一次拿出史书上现成的东西好好装了一回:“公子听说过申生和重耳的故事吗?申生一直守在父亲身边结果丧了命,而重耳跑到外面去了就保住性命了,而且后来还杀回来抢回王位了嘛。”
刘琦不明白:“重耳是谁?”
我去!葛良真有些生气了,连重耳都不知道,亏你爹刘表还到处办学兴教!可又不能真生气,只好甩一句:“自己去翻《春秋》啊。”
刘琦等不及:“军师,你还是明说了吧,我急啊!”
没办法!葛良直接点明:“现在黄祖刚死,江夏已经被孙权攻破,但他撤回去了,你可以跟你爹说你带兵去守江夏啊,这样一来你可以远离祸源保住性命,二来就有了自己的武装力量了,以后还有机会掌大权的嘛。”
刘琦大喜,连连点头:“明白,明白了,我这就去跟爹爹说。”
看着刘琦那副憨样,葛良暗自庆幸,自己也不爱背书,好歹还因为对三国英雄感兴趣,读了本《三国志》,穿越到这里正好派上用场,看来老天对我葛良还不错啊。
书到用时方恨少,回去还得多向黄玥同学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