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给我说说,你和我哥进展的怎么样了?求婚了吗?”
“……”
沉默了半晌后,余曼抬手指了指楼上,“我、我先上去放东西,你和傅少慢慢聊。”
说完,她一脸尴尬的提着箱子往上走,走到一半被人拦住去路,看着挡在面前的男人,她咬着牙往旁边让,结果手上一轻,少爷把箱子提走了。
“你那间卧室被她用了,今晚你睡我这边,我过一会把她弄走。”
交代完重要的事,少爷头也不回的走出卧室,她扁扁嘴上前把箱子放倒,从里面翻出睡衣和充电器,给手机充上电、拿着睡衣去浴室。
躺进浴缸的一瞬间,余曼感觉全身的毛孔都打开了,舒服的让人想唱歌,傅卿言过来的时候,听见里面有歌声,抬手敲了敲门,吓得她差点呛水。
“谁、谁在敲门?”
“我,开门!”
扒着浴缸边的女人,一听这话懵逼了,结结巴巴的说。
“你、你要干、干什么?我我还没洗好。”
“你把门打开!”
“……”
她咬咬牙情愿的从水里爬出来,取了条浴巾裹在身上,缩着脖子去开门,大半个身子藏在门后。
“你要干嘛?”
“洗澡,我一会儿要出门。“
说着,少爷伸手把门推开,进来后又反手把门锁上,一把握住她的手往里走,行至洗手台前才停下,掐着她的腰把她放在大理石台面上。
“你、你…傅小姐还在楼下!”
不用想也知道少爷想做些少儿不宜的事,她提心吊胆的揪着浴巾,硬着头皮把他往外推,可她这点力气,对一个大男人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布满水雾的镜子上,能看出两个交缠的人影,激烈的肢体碰撞和暧|昧的喘息此起彼伏,连空气都多了几分情|欲的色彩。
事后,余曼侧身跪坐在浴缸里,脑袋趴在外面,生无可恋的看着地上的水渍。
“你刚才是不是没戴套?”
“戴了。”
她呆呆的点点头,稍微放心了一点,刚才事情发展的太突然,她还没拼死抵抗,就被少爷压在洗手池上做得眼冒金星。
“你要在那趴多久?”
“痛。”
话音刚落,水浪打过来,手腕被他擒住,余曼被他拖到怀里。
“哪疼?”
“下面,还有肚子,刚才你的动作太重了。”
看着怀里生无可恋的女人,傅卿言心底涌出一丝愧疚,尤其是看着她腹部那道在洗手台上磨出来的红痕,第一次觉得自己过分了。
“我下次轻点。”
余曼扯了扯嘴角,压根不信这种鬼话,认识他一年时间,少爷从未在床上温柔过,当然,下了床他也不温柔。
“等会儿你好好睡一觉,我最迟明早到家。”
过年消失了这么久,今晚回去肯定没那么简单,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
“我明天能搬回学校吗?”
“搬回去做什么?”
“签合同,房子到期了,回去续签。”
“打算续到什么时候?”
“续半年吧,我们学校一般七月中旬才举行毕业典礼。”
“有这功夫,你不如搬过来,我不收你房租,水电全免。”
说完,少爷挑起她的下巴,低头在她唇畔吻了一下,“记住,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再把我往外推,我就把你的手打断。”
“……”
她眨眨眼,心想:这种男朋友,我真的要不起啊。
见她不说话,少爷捏了捏她的耳朵,“记住了没?”
“嗯,记住了。”
余曼撇撇嘴,一副不情愿的表情,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惆怅。她知道少爷是认真的,但是不清楚他究竟是因为何种原因对自己认真。
把人从浴缸提出来拎回卧室后,傅卿言吹干头发换身衣服下楼,扫了眼坐在沙发上的妹妹,和她身边的两个大箱子。
“走吧,我先送你回家。”
“余曼呢?”
“在楼上休息。”
“你不带她回去?”
“带她回去做什么,挨骂吗?”
说着,他扣好袖口,走过来提起箱子往外走,傅诗雨撇撇嘴收起手机拖着另一个箱子跟上。
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余曼发现自己失眠了,惆怅了半天,爬起来从钱包里摸出一个硬币。
“正面朝上回学校,反面朝上住这里。”
说完,她把硬币抛起来,用手背接住,小心翼翼抬起手掌,歪头看着手背上的硬币。
“唉,能不能三局两胜啊。”
虽然这样想了,可她到底做不出来这种事,扁扁嘴把硬币放回钱包,盖着被子躺好,盯着天花板发呆。
这一年生活起起伏伏,在这些哭过、痛过、笑过的日子里,都那个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