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韩沛儿瞧着床榻上满嘴漏风,凄惨无比的池景业,整个人都懵了。
不是才一会儿没见,他怎么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子了?
当事人·梁浅浅干杵在一边,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都是我不好,我若是力气再大一点,就能抓住池公子,不让他摔下去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她捂着脸嚎啕大哭。
少城主夫人瞧她这般模样,心疼坏了,搂着她,一个劲儿安慰:“孩子这怎么能是你的错呢?你为景业的心,我最清楚不过了,你不要把什么罪都往自己身上揽。”
她说着说着,也被梁浅浅哭声感染,与她哭到一块去了。
池景业疼得直抽抽,再听这烦人的哭声,脑瓜子都大了,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床柱上。
好在少城主池承把夫人和梁浅浅请了出去,韩沛儿这才能安静的诊断病情。
她细致检查池景业上下,等检查到他胳膊时,整个人不受控一呆。
“公子好像是硬生生把自己的胳膊摔脱臼了。”
“把自己胳膊摔脱臼了?!”少城主池承眉头一拧,忍不住责备:“池景业你这么大的人了,走走路还能把自己胳膊摔脱臼了?你怎么不把自己摔死呢!”
他气急了,一时忘了分寸,一巴掌直接呼在池景业脱臼的胳膊上。
池景业“嗷”一嗓子就从床榻上蹦了起来。
亲爹,他可真是他亲爹啊!
池承这才意识到,愧疚也晚了。碍于面子,他只能对韩沛儿说:“让韩小姐看笑话了,麻烦您把小儿胳膊再接上。”
韩沛儿尴尬笑了笑,“少城主这是哪里的话。”她扭头对池景业道:“池公子忍一忍,我这就帮您把胳膊安上。”
“疼吗?”池景业颤巍巍的问。
这话问得韩沛儿也没什么信心,毕竟她还没触及到按胳膊这种业务。
“应该不疼吧……”她不确定道。
不一会儿,池景业杀猪般的嚎叫就响彻天际。
外屋才止了哭声的少城主夫人,嘴一撇,又哭了出来。“我的儿啊!”
屋里,韩沛儿小心翼翼打量着池景业脸色,问:“按上了吗?”
池景业甩甩直晃荡的胳膊,生无可恋看着韩沛儿。
韩沛儿秀眉拧成了麻花,怎么按个胳膊还这么难呢!医书上也没写个简便方法啊!
在韩沛儿的折腾下,池景业的胳膊终于回到了他应该待的位置上去。
梁浅浅也被少城主夫人推到了床边,她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更显楚楚可怜。
可现在池景业连心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池公子,你没事吧?”梁浅浅颤声问。
“你嗦(说)呢?”池景业现在说话都透风,咬字都不清了。
梁浅浅凝望着他,眼里又升腾起雾气。她撇撇嘴,“都是我……”
池景业一见她这架势就怕了,抢在她哭之前,忙不迭说:“没似没似,窝没似!”
梁浅浅闻言,眼泪一下子收了回去。
“既然你没事,那就太好了!”她灿烂笑道。
池景业:……这眼泪这么收缩自如吗?
忙活完的韩沛儿刚出池景业院子,迎面就见雪地里站着一人,一身白衣,已然与雪地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