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未摸了摸脸上的绷带,嘴角是难得一见的温柔笑意,他相信密探的消息,他语气淡漠:“我也相信他。”
认人看眼。
季淡的大眼睛向上斜飞,不是张安那种圆似黑葡萄,他眼中藏着历经风雨后的坚韧,细细敲打的谋算,他不流露,你不细看,无法发现其中深浅;配上清秀眉毛和白皙肤色,总是一副阳光笑意的脸,这不就是邻家帅哥哥的美好形象么?
然而,此时,季淡不再掩瞒,但这无比委屈,活似被弃小媳妇的表情,路边小猫一样大眼,眨巴眨巴地看着阮浮之:“姐姐就看不出我是谁吗?”
阮浮之心中早就有了答案,此刻更是确定无疑,任命的闭上疲惫的眼,深深地嘘了口气:“好吧,那么阮世景先生,你怎么来的这里,又跑去找秦大哥了?你和师傅之间?”
季淡忽地扭过头,一个呼吸的时间回过身子来,除了眼睛有些红,委屈的表情变成了一种感动满足的傻笑。
“我绝对没有屈从长歌,不,严觫地淫威之下。”阮世景连连摇头,将勺子递给阮浮之:“你边吃边听我说,凉了就不好了。”
“瞧你那出息。”阮浮之白了他一眼,接过汤勺,心中也不无感动。
季淡没有半分不好意思,傻笑地更厉害:“话说当时,你死了之后,不,香消玉殒。长歌这个人狼子野心,吞并了九国,血流成河,尸骨成山,然建立纪国。”
阮浮之踹了一脚季淡,嘴角抽搐:“欠打啊?说重点。”
真当她不知道?还血流成河,大的战争也没到七场,简直和平演变。
阮家毫无战功,还封了四大家族之一,聊这货也不会说,不如直接说重点,他怎么来的现世?和师父有关系么?为什么又去找秦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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