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沉吟良久，“为天下计，这是朕想到的最简便的方法。朕保证，绝对不会牵连你儿子。”
“为天下计，我要自杀吗？”
“朕知道，很多人都称你为乐大侠。你救过成千上万人。即使你没有谋反的心思，也难保别人用你的名义造反。为天下计，你最好的出路是自杀。放心，朕一定会嘉奖你，把你葬在你家的宗庙里，让世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朕还要让史官立书作传，让你流芳百世。”
“我真的是为天下计的那种人吗？你确定你的情报都准确？古来，多少君王以为天下计这句话糊弄世人。若皇帝不知道公平和仁慈，他的为天下计不过是为自己计而已。我这次来，你知道要干什么吗？”
皇帝猛地起身，看清乐明的脸，犹疑着说道：“你要对朕下手？若朕驾崩，天下谁能替代？到时必定天下大乱。你是乐大侠，一定不会这么做的。”
乐明不屑地冷笑，“前朝的最后一个皇帝本要励精图治，挽大厦于将倾，还有贤臣辅佐。可他总对我放心不下，千方百计要折磨我，要杀我。所以，我就对他下手。不然，你哪有机会做皇帝。”
皇帝心如死灰，竭力做最后的挣扎，“朕是皇帝，统领天下兵马……”
“我十七岁前，从来没被自己当人类看。尽管现在改变很多，可我骨子就和你们不一样。身为皇帝也好，身为平民也好，对我没有任何意义。人类如何看待蚂蚁，我就是如何看待人类的。”
皇帝刚要大喊，突然觉得咽喉一凉，不再言语。
“若按照我的计划，草原和中原重开贸易，互相帮助。可你偏要不。”乐明将绳子扔给他，“把自己绑好。不然，我会让你成为古来今来最可笑的皇帝。”
皇帝只得按照乐明的吩咐，老实地把绑住自己。
周大壮低声笑着从暗处走出来，随手从帘子上撕下一块，塞到皇帝口中，一把将他扛在肩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