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从外面看不到里面。”
“哦。”
席暮回头来看他,目光咄咄逼人,“你不习惯?”
“没有。”
“那就好。我习惯裸奔、祼睡,有时候还会梦游。家里没有客房,所以你得跟我睡。”
骆浚想到他发酒疯的那个晚上,嗓子有点发紧。
席暮又问,“你到我这里来好吗?你不是要准备婚礼么?”
“其实也没有我什么事,有他们操办着,我出现在婚礼上就行了。”
席暮讥嘲道:“这么说你是可有可无的,那你为什么要结婚?”
骆浚:“……”
他记得有次看到一个贴子,一位男网友问,拍婚纱照穿什么衣服、摆什么造型好看。另一位网友犀利的回应,你一道具问这么多干吗?
他有时候觉得在这场婚礼中自己也只是一个道具。
骆浚声音有些沧桑地道:“我年纪到了。人生的每个阶段都有该做的事情,二十岁以前,就应该好好学习,三十岁以前恋爱结婚,五十岁以前养家糊口,六十岁以后退休养老,这都是人生的必然阶段。每个阶段就应该做相应的事情,被落下了就成剩男,不按这个走,就会被看作是异类。”
席暮冷笑道:“所以你觉得自己年纪到了就去结婚?你爱那个女人吗?”
“她很适合我。”
“适合?哪里适合?门当户对?性情相投?还是说……”他的眼里带着些恶意的嘲弄,“还是大小适合?”
“小暮!”
席暮不屑地嗤笑了下,“我在你们眼里也是异类吧?”
“我没有这么看过你。”
“你有过那么多的女人,有没有哪个是你真心爱的?真心想和她组成一个家庭,想与他生儿育女?”
骆浚沉吟了下,“有过。”
“你的初恋?她的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后来的这些呢?有没有?”
骆浚摇了摇头。
席暮咄咄逼人地问,“你要结婚的这个女人呢?你期待与她的婚后生活吗?你想要你们的爱情结晶吗?如果那也能称为爱情的结晶的话。”
骆浚在些茫然,他最近也不知怎么,时常便处在这种茫然之中,他把它归结到男人的婚前恐惧症中。
席暮喜欢看骆浚这种茫然,他觉得那是自己的机会。他处心积虑,不惜自伤换来的机会。
他的眼神幽亮了起来,没再逼问骆浚,而是走到他旁边,放软了音调说:“哥,我饿了。”
骆浚从茫然中醒来,洗菜做饭。
席暮帮他洗菜,将一把葱白搓得快要烂了,“哥,我也幻想过我的将来,和我爱的人一起生活。他不会做饭也没有关系,我可以去学。工作闲暇的时候,就两个人呆在一起,静静地打发时光。偶尔有兴趣了,烘焙点小点心给他吃。我从背后抱住他,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
他说着环上骆浚的腰,下巴枕在他肩膀上,“就像现在这样。”
骆浚的心跳猛然加快了,觉得被他贴着的地方隐隐发烫。他有些窘迫地移开身子,“水烧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