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敲门声,断断续续的响起。
过了一会,傥叔叔推门而入,他端着一盘奇奇怪怪的东西走到床边,十分严肃的叫醒云月。
云月揉着“惺忪”睡眼,煞有其事的伸懒腰,仿若刚睡醒那般,她回头看见傥叔叔,稍显诧异的问道:“傥叔叔你怎么来了?”
傥叔叔板着脸,十分严肃的问道:“小姐,你老实交代对你下手的禽兽是谁,我保证不会说出去,但小姐一定要跟我说。”
“下手?”云月一头雾水的琢磨,她见傥叔叔脸色青到发黑以为问的是刺杀她的人,她仔细想想后如实交代,“我的仇家不少,对我下手的人很多,不知道傥叔叔说的是哪一个。”
“什么!”傥叔叔的胸口仿若被重物锤击,痛到难以呼吸,“竟然不止一个!该死!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些禽兽不如的畜生!”
他大骂间,悲痛到无法言明,他锤着抽痛的心口,急声痛呼,“小姐为何不跟我们说,当时就该跟我们说,我们会杀了那些禽兽,小姐为什么不说。”
云月被傥叔叔的那心疼她的眼神弄得有些不自在,她给傥叔叔顺了顺气,心平气和的安抚,“傥叔叔不要难过,我没事,那些坏人我能够解决。”
“解决?这种事情岂能杀了就能解决。”傥叔叔气到怒发冲冠,他握紧拳头,用力一砸,地板未碎,拳头却砸出血,“我要他们生不如死,再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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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将他们千刀万剐,让他们后悔做畜生不如的东西!”
云月被面目狰狞的傥叔叔吓到,他一向斯文,她从未见他大声说过话,如今毫无征兆的暴怒也弄得云月不知该如何是好。
傥叔叔冷静之后从托盘里拿出一个瓷瓶塞到云月手里,满目心疼的叮嘱,“小姐你把这个藏好,偷偷的吃,每天睡觉前吃两颗,很快就能修复,那些禽兽的事就当没发生,叔叔会帮小姐保密,谁都不会知道。”
云月听到修复以为她手上拿的是修复元气损伤的药,她见傥叔叔如此担心也不好意思拒绝,习惯性的道谢后直接收入怀中。
傥叔叔泪眼模糊的看云月,半晌过后才捣鼓其他瓶瓶罐罐,他将其他瓷瓶里的新发明按比例混合,随后挥洒整个房间,他再三叮嘱云月忘记那些禽兽不如的人的事情,半个时辰后才离开。
云月等傥叔叔走后去了书房,她写了一封信件放到某处山峰的峰顶,随后去神影宫加强防御,她一去到,所有弟子都冲向她。
“云月大人,靖花山庄的老庄主送你花月山庄是不是真的?”弟子笑的溢出幸福的眼泪,一想到她们即将搬山庄搬到手软就激动到汗毛都竖起。
云月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见弟子们都两眼放光的看她,想了好一会才想起赫连丞相不久前给过她一个令牌,说是老庄主所送,她回想令牌上的文字,若有所思的回道:“我没有见过老庄,不过有收到花月山庄的令牌,应该是送给我了吧。”
众弟子闻言,皆笑的合不拢嘴,她们两手紧攒,咧嘴一笑,激动道:“这就对了啊,云月大人都收到令牌了,花月山庄就是你的了,云月大人的也即是宫主的,宫主的也即是神影宫的,云月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去搬山庄?”
云月被上千双亮闪闪的眼睛盯得浑身不自在,她估摸神影宫的剩余位置,没有直接答应,“宫里没有多余的地方,搬过来也没有位置存放,我先找人开出足够的位置先吧,不然像上次那样堆在门外也很麻烦。”
众弟子瞬间清醒,她们想起之前为存放问题发愁的画面很快改变主意,“还是云月大人想的周到,我们这就去开出空地。”
“这个不急。”云月抬手拦下准备抄家伙砍树的弟子们,下了新的指示,“你们去准备小箱子,一个一千万两,三万两千两百三十份。”
众弟子闻言皆苦着脸扯云月的衣摆,“云月大人,你又要去做善事呀,我们可是专门洗劫不良之财的神影宫,接济穷苦之人是好事,可是上次分给北陵域那边后,宝库快见底了,宫主不让我们动藏品,我们不敢动。”
云月像看小孩子那般微笑着看她们委屈撒娇,等她们弱弱的抗议完后才接话,“宝库我早已填满,用完之后我还会补充,不会见底的,你们快去准备。”
弟子们听见她们不用挥空家产做善事顿时有精神振奋,她们冲去宝库不出半个十分就分好三万多份小钱箱,云月换上月云公子的装扮后带着她们前往海澜国。
自从旧协议签下后,每天都有无辜的异士受到武者的迫害,他们一般有两种选择,一是逆来顺受,二是反抗然后被罚,四大执事以前有权处置犯规异士,所以比较有权势的一些人为保自己人会花重金为他们的人减免惩罚,他们看中这些商机后有联手一些恶势力去逼那些有权势或是有钱的异士犯规,然后他们就能光明正大的勒索。
而那些普通的异士只能受罚,三年的折磨,大部分异士出来都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直到现在的异士尊主继位情况才有了好转,异士尊主的惩罚虽然痛苦但是却最通人性,他根据罪行施罚,那些被武者欺负无奈反抗的异士他通常只是薄施惩戒,只有大开杀戒的那些才会判以重罚,而且重罚所施加的痛苦是那些被杀的人承受的痛苦,简单而言,就是将那些被杀之人的痛苦转移到犯规异士身上。
但是,以前四大执事的施罚却是惨无人道,阴险又残忍,于是那些被折磨的异士才会将所有怨念转移到逼他们犯规的武者身上,被四大执事惩罚过的人从凡仙殿出来只会做一件事,找到害自己武者,将自己的异术强行渡给武者,让他们变成异士,然后找来武者逼他们也犯规。
于是这种恶性循环加重异士与武者的矛盾,久而久之便水火不容。
那个时候,还有一部分没有犯规的异士则被武者虐待,手段也是极其残忍,直到某王从残炎境那边过来废掉那个每天花天酒地无视武者死活的武者尊主,武者的残虐行为才得到控制,表面上某王没有理会协议,但是那些想对异士下死手的武者全都会去噩梦般的地方走一趟,等他们回来脱一层皮后,不知道怎么的全都会变得守规守距,遇到异士还要躲着走,从此之后不敢再有恶念。
某王和异士尊主虽然调解了武者残杀的局面,但是他们没来之前被武者伤害的异士皆对武者尊主恨之入骨,后来某王是武者尊主的身份不小心被月牙阁泄露后,那些极端异士全都对战王恨之入骨,矛盾在调节的同时也在另一方法激化,加上不少恶人从中作梗,导致后来的矛盾越来越深。
他们两人明明是挚友,却不得不“反目成仇”。
若不是为了找到某王妃,他们两人都不会插手人类这些破事,但就是因为没找到,两人才不得不各站彼此立场,互相“敌对”,若不如此,有人便会传异士尊主和武者尊主相互勾结的谣言煽动那些无知的异士和武者挑起战争,两人为了顾全大局,不得不隐忍一时。
那副画轴除了昭告天下,还有通知某些真正看得懂画轴的人某些信息的用意,异士尊主一眼就看出真正的意思,才会允许云月来他的地盘代某王签订新协议以及带走犯规异士。
某种程度上说,他们的确有在“勾结”,不过他们的勾结目的远比那些为一己私利不择手段的人纯净。
云月去到海澜国后将三万多个箱子分给那些曾经受过武者压迫的异士家庭,海澜国异士遍地,大部分人家都可以自给自足,一万两都过他们用好几年,一千万两,他们足以富裕到老。
那天有三万多名异士收到天价小箱子,都有见到一名彬彬有礼的白衣公子,在他的详细介绍下,他们才知道他们这些年都恨错人。
仅一天的时间,三万多名异士对战王的恨意不着痕迹的被清除,他们得知战王这些年的真正作为全都心存感激,他们全都有发觉不知从哪时候开始武者收敛很多,他们皆以为是他们的尊主护着他们,却从来没想过真正护着他们的是被他们一直痛恨的战王,甚至他们之间有些人还建了一个专门刺杀战王的小组织,想到此,他们全都羞愧不已。
如今,远在他国的战王还有考虑到他们这些穷困潦倒的平民异士,还有帮他们考虑余生,恨意消散的同时也激增了不少感激。
云月从早忙到晚,转了一整天才将那些小箱子送完,她送弟子们回神影宫后才回相府休息,她刚躺下,困意强势来袭,沉重的眼皮渐渐瞌上。
“嗦嗦——”
微弱的摩挲声在被窝里响起。
“感谢月儿挽救为夫的名誉。”一道真诚的感谢在云月耳边低低沉沉的吹过,低醇的声线,充满磁性,容易让人迷失。
“嗯~不客气~”云月挠了挠微痒的耳朵,嘟囔中不自觉的朝暖源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