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柔使劲剜了一眼,没有再理会他。
“行了,天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再不走,路都看不见了。”
景柔欲起身之际,只闻得一阵暗香浮动,就连平常大大咧咧的小柴也注意到,只是小柴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微妙,明明十分想笑,可是目光与景柔的目光交接时又很自然的把笑给憋了回去,立马露出一张正经得不得了的脸来,冲景柔瞪了一眼。
“切,奸医,也不知道肚子里又酝酿着什么坏水。”景柔也十分不客气的回瞪了一眼。
“啊啊啊……啊切。”景柔憋了好一会儿的一个喷嚏总算打了出来,打这个喷嚏不要紧,却一下子将小桌上的茶给碰翻,茶叶全都撒至景柔身上。
小柴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或许是看门外没什么动静,于是又回到自己的柜台,站在一边,只有头十分机械的朝着景柔的方向偏转了一下,将柜台上的毛巾丢给景柔之后,小柴又继续拨弄着方才拿起的算盘。
方才那阵奇特的香味再次吸引了景柔的注意,向门外看的时候,一位容颜秀丽,姿态从容的姑娘已经在随从的搀扶下下了马车,一身血色衣衫与地上的白雪形成最鲜明的对比,那面容实在是一张绝美的皮,就连景柔看了也有一些微微心动。
“原来是红鸢姑娘。”小柴这个见色忘义的家伙,一见美人就赶紧迎了出去,笑得嘴的和不拢,方才景柔的茶泼了也未见他这样积极过。
“谁呀?”景柔虽然早已看清楚那女子,却还是装模作样故意问了小柴一句,免得自己一个人被晾在这里太过于尴尬。
“就是我之前向你说过的红鸢姑娘,红袖坊的头牌姑娘红鸢。”
“哦,怪不得。”一副原来如此的笑在景柔脸上慢慢晕开。
即使是冬日,妙手堂为了方便客人前来看病,都未曾关过门,所以香味一飘过来,立马就能够闻得到。
“红鸢姑娘,你昨日不是已经来过吗,今日为何又来了?”小柴十分殷勤的为红鸢找了一个座位,就在景柔对面,又无比殷勤的跑过去倒茶。
小柴给红鸢递茶的时候,红鸢微微笑笑向小柴点头谢礼:“小柴大夫,实在不好意思,红鸢今日来并非来找你看病,而是来找这位景柔姑娘。”边说着,红鸢的目光已经柔柔朝着景柔这边看了过来。
“找我?”景柔一时心里泛起嘀咕,她一个青楼花魁娘子,来找自己做甚,自己又不是个男的。”
红鸢露出一个十分苦涩的笑:“我求景柔姑娘救救我家琴师阿朱。”
“姑娘为何找上我,我虽也跟随回颜大夫打了几天杂,可我对药理知道的程度还不如小柴,您问我还不如问他。”
“对呀,红鸢姑娘,你有什么麻烦尽管说吧。”小柴见景柔抛过来天大一个恩情赶紧接着,十分殷勤的问候着身旁的肤白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