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坐了一夜也没着凉。”
“那就好,玉昌,你该回去报个平安,我也要去学里了。今天只怕要晚了。。”
“顾兄。。”陈素青打断他的话。
“怎么?”
“我今天就要回徽州了。”
“什么!不说说要在呆几天吗?”顾达之惊呼道!
“实在是怕父母悬心,再说,我们萍水相逢,终有一别,何必强求呢?”陈素青说完却轻轻瞟了一眼沈玠。
“佩英!”沈玠这一声似有千言万语在其中,让陈素青也不禁心里一动,咽下了话头,回头去看他“我现在要回去向父母报平安,你千万等我回来再走,千万!”
陈素青看着沈玠,他正定睛看着自己,眼神坚定、真诚,甚至有一丝哀求的意味,实在人难以拒绝,于是又心软了,点点头道“我答应你。”
顾达之极忙应和,“是的,好歹等我们晚上与你践行,你也要等我啊!”
沈玠也不理他,匆匆提起刀要走。临走前看了一眼陈素青,见她目送自己,目光确定,这才放心出门去了。
沈顾二人出门之后,陈素青一个人呆呆的回到房中,对着窗子发呆,一想到自己身份早被沈玠看穿,就全身不自在,陈素青从小自诩还算聪明,自小和冰娘他们玩,一向都高出他们一等,何曾有像这样被人点破的时候,越想越恼,又猜着沈玠话里究竟几分真,几分假,真是一口气憋在胸中,左右不舒服。
真是越想越无趣,陈素青于是开始打点行李,准备不管怎样,定要回徽州去了。收到桌上东西时,看到前几日的杏花放在桌上,已经半枯,不由得坐下来,轻轻拿手抚那花瓣,想到那日虎丘山饮酒,初见沈玠少年意气,人才杰出,是何等高兴,哪曾想少年多风流,一时间哀叹不已,独自悲伤。
她又枯坐了一时,只见房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走到门前,又停住了。陈素青心里知道是沈玠回转过来了,也不去开门,坐在房中,定定的看着那房门。
两人隔着门僵了一会儿,终于传来轻轻的几声叩门,陈素青忙站起来,打开房门,果然是沈玠站在门外,依旧是昨日装扮,只是身上多了一个包裹。
陈素青将他引进房门,请他在桌前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也不言语,自顾在他对面坐下了。
沈玠看桌上行李已经打点完毕,苦笑道:“你果然就要走了吗?”
“嗯。”陈素青低着头应了一声,然后就不再说话。
“也好,我已和家父家母说了,要送你一程,我行李都带来了。”
“你说什么了?你怎么说的?”陈素青闻言却激动起来,她独自离家来到姑苏,本是离经叛道之事,若让沈家父母知道,如何得了?
“就照实情说的啊。”沈玠一本正经的回答。
“你怎么能那样说啊,这可如何是好?”陈素青简直又气又恼。
“我不明白,这样说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