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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与翠芝除了震惊之外,还有担忧。她们怎么都不能接受,春水成为通缉犯了。
通缉犯那是一定会判刑的。
她们急于见到春水,又怕见到春水。如果她们都能找到他,那公安局的人一定能找到他。
很快,她们被公安的同志请去协助调查。
说是协助,其实是软禁。她们已失去了部分的人身自由。
翠芝据理力争,但无济于事。人家根本不和你讲理**。
王局长相信,在五万元的诱惑下,一定会有人来举报有价值线索的。只要春水在艾城,那么他就无路可逃了。如果五万不成,那就十万,甚至二十万。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记住了县长的指示,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
同时,他在四处物色能对付春水的合适人选。
春水的身手,他已经领教过了。这人长得帅,还身手不凡,真拿他没办法,号称东南亚第一的杀手曾经载在他的手下。
有些人揽这个活,毕竟报酬优厚,干了这一票,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谁都想试试。但王局长看了这些人的资料,只能摇了摇头。这些小混混,街头砍砍杀杀还行,真要一对一真刀实弹地干,一点胜算也没有。
这种活,需要人不知鬼不觉,更需要一击毙命。如果事情没有办好,还弄得满城风雨,那就太糟糕了。
那样不但要丢官,甚至要坐牢丢性命。其中的厉害关系,他非常清楚。
当然,首先要能找到春水的下落。如果这一步都做不到,以后的事就免谈。
可通缉令贴出去好几天了,还是没有动静。他这时才发现,几百号人,竟找不出一个真正得力能办案的人选。
王来算是有经验的,但他与春水关系紧密,岂能用他?
寻找杀手的工作也是困难重重,进展缓慢。他心急如焚,又无可奈何。
春水夜里到地面活动,才发现自己已经成了通缉犯。
这既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说明有些人坐不住了。
这样一来,他和嫂子的处境将更加艰难。他倒没有什么,嫂子已经呆在地下室很多天了,暗无天日的生活对她的健康是一种摧残。这种日子不能撑得太久。
通缉令给了他一种紧迫感。再不能扮演超人满足自己了。
不过,有一件更让他想像不到的事发生了。他想不到,整个艾城的人都想不到。
这在艾城的历史上从来没有发生过。
一条眼镜蛇突然造访了艾城城。
它粗得像水桶,长得像火车。
它出现的时间是夜里二点多。工厂下夜班的工人拖着疲惫的身躯骑着自行车成群结队地往家赶,忽然有人发现前面有两点蓝色的光,像是萤火虫,但这两点光是静止不动的。他没有在意,等人们走到这两点光的前面时,大家倒抽一口冷气。
一条大蛇横卧在大路正中,抬着头,那两点蓝光正是它的眼睛发出的光芒。
待人们发现这是一条大蛇时,顿时鸦雀无声,惊呆了,待反应过来时,大家调转了头,踩着自行车一顿狂奔。有人因为惊慌失措辨别不了方向,骑着车掉入了河沟;有些人太过紧张,互相撞在了一起;也有人连自行车都骑不了,一上车就摔倒在地,只好推着车跑。一群人像惊飞的鸟,四散奔逃。
这样的蛇,被它赶上,咬一小口,或者被它攻击,都是小命不保的事。
幸运的是,这蛇似乎对他们没有兴趣,它还是在那儿静止不动。
四散逃窜的工人们又重新跑回了工厂,向领导报告。领导开始不相信,说哪有蛇,还大蛇呢,但说得人多了,他不得不信。
信了以后,他打电话报警。
警察这会正睡觉呢,哪有时间?听说是发现了蛇,对方爱理不理的,说发现蛇有什么了不起的事,还报警。警察是抓坏人的,不是抓人的。
领导报了警了,他的任务完成了,看工人们心有余悸,不敢回家,说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条蛇吗,他开车护送大家回家。
他开着车走在前头,一群工人跟在后面。到了那儿的时候,发现蛇已不见了。
领导很生气,以为这是工人与他开的玩笑,是个恶作剧。无法无天了,三更半夜还开玩笑。他对工人们训斥了一番,重新回到厂里。
第二天,这事就传开了,说艾城来了大蛇。
这事越传越邪乎,说这蛇是带来灾祸的,它是大灾难的前兆。
苏县长听到了这个传闻,暴跳如雷,说又是一些居心不良的人散布的谣言,一定要追查谣言的源头。
当他知道昨天夜里还有个工厂的值班领导还打过报警电话,就说把这个人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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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倒霉的领导很快来了。
苏县长问他,看到蛇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