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自己是全天下最美的男子,没有之一。
这种早就已经听腻了的夸赞,为什么从她的口中说出来,这么开心呢?
江若寒抿了一下唇,整理了下笑意,好不容易冷下了脸,嘴角却依然忍不住上扬。
清和殿偏殿——
昭然坐在屋子里,手托腮,正在打瞌睡。
她手中的笔染在纸上,染了好大一块的墨团。
江若寒跨足进来,正见婢女正准备唤醒她。
他手放在嘴边,示意不许出声,自己走上前,轻柔的将她手中的笔拿走,将她抱了起来。
睡得太熟了。
完全没有苏醒的意思。
而且睡颜乖巧,完全没有睁开眼睛的那种冷漠刁钻样儿。
他忍不住看得入神,将她放在床上,转身看向她写的东西。
好久不见,她的字进步了很多,端端正正的写着忘忧草的来源。
他示意秋实跟他出去,到了外面,他问:“你主子平常也会写字吗?”
“会,她写了很多,主子的记性时好时坏,有些时候,总会想不起来自己在干嘛,甚至还会问奴婢叫什么名字,不过一会儿就好了。”
秋实心疼的道:
“主子怕自己总有一天会忘记,每天都会把自己做的事情记下来,日日都写,只是最近主子瞌睡的日子也多了,奴婢总担心,睡得太沉,不是什么好事儿。”
手里捏着昭然写的忘忧草的来源,江若寒眉宇间的暖意散去,他将纸上的信息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将纸递给秋实:
“你回去伺候吧。”
“是。”
江若寒去了正殿,提笔沾墨,将方才所见一字不差的写在纸上,待笔墨干了,将其交给池黎:
“去找,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找到这个东西的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