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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斯对着闻毕左看看右看看，小心翼翼凑过去，“闻毕先生，您……这还没投胎呢？”
不是早就作古了吗？
闻毕瞧着路斯露出好奇的目光来，好似是不害怕他了，才散去阴气，露出斯文清瘦的面容来，端正文雅的双眸中掺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沉默了片刻才道，“走不了，也走不得。”
路斯见闻毕神色复杂，也自觉咽下了到嘴边的各种问题。
他还想问问闻毕大师当年那些风流韵事是不是真的呢……
还是算了。
闻毕看向燕陶，他抬了抬金丝边眼镜，“你真的能送我进地府？”
死去的人灵魂要入地府，必须由阴间使者——也就是人间常说的牛头马面指引道路。
若是没有，孤魂野鬼是没法寻到地府门进到阎罗殿的。
燕陶唇角微勾，慵懒散漫地往软榻上一靠，右手搭在枕上，看着闻毕的笑意有些深，慢悠悠地道，“关键在你，而不在我。”
这话一出，闻毕眸色深了下去，他有些晦涩地道，“你知道什么？”
燕陶无声摇头。
她没有打算去探究别人的隐私，只是起身淡淡道，“我先去准备东西，你还有什么事情未了再想想，没什么的话咱们两天后就动手。”
“我……”闻毕乍然起身，“在超度之前，能不能请你带我去见见我的妻子。”
燕陶颇为诧异地抬眸，“你自己不能去？”
闻毕苦笑了声，“我进不去。”
那地方紫气环绕，他一介阴鬼如何能进？
燕陶挑了下眉头，叫小七查了下闻毕妻子的状况，看完之后……无语地看闻毕，“你进不去，你觉着我能进去？”
京城顶尖权贵聚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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