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权倾天下:吾乃督公九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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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大力
“诶,这不是阿短?你怎也来了?莫非是长安出了何事要告诉爷?”
那老板的本在无精打采地算着帐,见到阿短就立起身子迎上。
阿短拿过一个空杯子就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后才道:“祝老板,您还是悠着些儿罢,在这儿当个啥都不晓得甩手老板多好,这客栈的银钱可算是爷白送你的。”
祝老板清咳了两声,不自在地瞠了他一眼,“怎么讲话呢,这一房间的好玩意儿可不是我老祝在盯着?再讲爷这不是就用上这客栈了么?”
阿短拍了拍他的肩,笑道:“是是是,您老忙着,我先去见爷了。”
上了二楼,虽是灯火通明可却寂静一片,阿短叩了叩门就听见了里面略有些黯哑的声响,“进来。”
彼时的淳于朗正坐在案桌后理着一桌子的典籍,亮如白昼的烛光下显得面色有些惨白,但那双明眸仍是锐利幽邃,薄唇微珉下气势卓然。
阿短进入后就讲了青州景家的事,随即语峰一转道:“爷,景琦前些天定婚了。”
“嗯……”淳于朗听见这儿才微抬了抬眸,思虑了片刻后又低首,“我令你盯着景琦,你就关怀着他定婚与否?”
声响虽是清冷,可却隐隐携了笑纹,阿短一听就乐了,自己是谁,跟了这位冰一样的爷这多年了,这些儿心思还瞧不透?
他先是求了绕,“爷,全皆是小的的错,可近来景大公子身上就如此件大事,听景家的主事说,本来人人都看好这景家大公子跟独孤二小姐呢……”
话说到这儿,景琦放下册子的声响也重了三分,他一对冷眸微微斜视,“怎么?”
阿短一瞧这个情形,继续绘声绘色道:“但谁料道这景大公子是个没福的,景老夫人都黯中要把独孤二小姐定给他了,谁知一夜过后就传出景大公子跟佟家大小姐的好事了,您说说,可不是没福?”
淳于朗抬了抬明眸又低首去翻阅册子了,片刻后薄唇微启,“天色倒是有些晚了,后宅倒不大,五圈也尽够了。”
阿短迅疾地反应了过来,刷地摆出一脸苦相,“爷!小的可是快马加鞭从历城赶来,这还未来得及喝上一口水呢!”
淳于朗默默地又翻了一页,“那就喝完水再去,跑不完就不必留下了。”
不必留下即是还得快马加鞭赶回去……阿短撇了撇嘴,眸子一转,“爷,小的乐意把功赎罪!”
淳于朗眸子都没抬一下,“何事?”
“独孤二小姐跟华阳公主已然到吴州了,景大公子应该也快来吴州了……”
淳于朗翻书的动作骤然一停,语调也冷了三分,“十圈。”
阿短狠狠拍了拍自个的头,再不敢废话了。
待到屋内没了人,淳于朗才放下了掌中的册子,不悦地蹙起了眉,心思已然飘去了外边。
没多长时间,叩门声又传来,他沉音道:“不必进来了。”
想必还是那些送药的,他眉心紧蹙。
“爷……您的身子经不住的!您倘若不必药,小的就……就死在这门边!”
淳于朗的声响更冷了一分,“倘若敢自尽,我便令你一家老小陪葬。”
刚上了楼就听见如此一番对话,独孤容姿几近是怔在原处,随即忍俊不禁,原来淳于朗千不怕万不怕,他怕喝药?
“别跪着扔人了!”请来了独孤容姿的侍卫一把揪起那位哭着要死谏的军医,随即一脸崇敬地对独孤容姿拜了拜,“又劳了。”。
独孤容姿点点头,对那个还端着药的棕衣男人道:“把你们爷的脉案跟药单拿来我瞧瞧。”
那综艺男人一愣,“这位是……”
那侍卫道:“此是华阳公主遣来的你就快取出来罢!”
独孤容姿马上就接过了他递来的药单,随即她道:“最终两味药各减三厘,再熬一碗来,我亲身给镇远侯送去。”
那军医一怔,“可这样药效就减弱了。”
独孤容姿浅笑道:“虽然药效弱了,可不会伤胃,况且也不容易赶到倦怠,熬药时再加些黄岑,您清晰该放多少的。”
“妙,妙哉!”这军医一脸又惊又喜,立刻端着药退下,口中还不住地念着那改后的药单。
那侍卫亦是大喜,想到这容颜绝色的医女,想来爷也会给一点薄面的罢,“我们爷就在房中。”
说完便退下了。
独孤容姿想到三番两次对自个出手相救的淳于朗,无奈一笑,自己大约即是注定了要欠他罢。
叩门声极轻,却掷地有声,不等独孤容姿推开门,那木门就吱呀一声开了,独孤容姿一愣,随即便要倒退,却被淳于朗捉住了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