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德力骂着,转身看去时,就看到两个保安,丢盔弃甲的样子向这边狂奔,有几个手持棍棒的年轻人,在后面紧追不舍。
还有更多的脚步声,从楼梯口那边响起。
不等孙德力看明白咋回事,一帮高举着棍棒的年轻人,就从楼梯口冲了出来。
“我去,这些人是谁?”
孙德力有些发呆,回头去问李新福时那家伙,却已经转身跑进了旁边一间办公室内,砰地关上了房门。
接着,他就听到有人喊:“那个穿着白衬衣的,就是孙德力!”
“你们是谁!”
孙德力刚问出这句话,一个光着膀子的大汉就冲过来,一棒球棍就狠狠砸在了他脑袋上。
“啊!”
孙德力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翻着白眼的瘫倒在地上,彻底昏厥过去之前,就听到张欣狂喜的声音叫喊:“宁哥!”
宁哥?
特么的,究竟谁是宁哥啊?
当孙总脑意识中回荡起这个问题时,他已经从昏迷中醒来了。
头疼欲裂,绝对比喝了最假的假酒还要难受。
下意识的抬手一摸脑袋,粘糊糊的,全是血。
这还不算,就在孙总要站起来时,两条腿上传来的剧痛,清晰的告诉他:主人,您的两条腿子,可能都被打折了。
有人,敢跑进我的公司,对我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殴打?
此时的孙总,是半点醉酒的意思也没有了,只是满脸的不信。
当然了,他也没意识到,自己在醒来后,就疼的一直在惨叫。
陆宁是个善良孩子因为他得费了老大力气,才能逼自己无视孙总的惨叫声,继而拿捏出一副在听天籁的嘴脸,笑眯眯的看着他。
要说孙德力也够狠的,两条腿都被打断了,醒来惨叫一会儿后,就咬住了牙关,眼神恶毒的看向了陆宁,沙哑的问道:“你、你就是那个宁哥?”
他在问出这句话后,才发现已经来到了大厅内。
费了老大心血跟金钱,才装饰的金碧辉煌的大厅,现在就像个被八百条毛驴狠狠上过一遍的美女那样,绝对的惨不忍睹所有能被砸碎的东西,都被砸了个稀巴烂。
那个可能是宁哥的宁哥,就坐在一张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笑眯眯的看着他。
宁哥背后,站着张欣,还有痴痴看着他的小美女。
“是,托朋友们赏脸,喊我一声宁哥,惭愧,惭愧。”
嘴里说着惭愧的宁哥,悠然自得的拿出一颗烟,刚叼在嘴上,模样狼狈但看上去更加骚气动人的张欣,立马就拿出火机,殷勤的給他点上了。
孙德力全身都在发抖,颤声问道:“你、你敢砸我的公司,伤我?”
“张部长,看来这人脑子被打坏了。”
陆宁嘻嘻笑着,看向了张欣。
张欣马上咯咯娇笑,风情万种的样子:“是呀,脑子不坏,就不会问出这么沙比的问题了。”
“嗯,肯定是这样。”
陆宁吸了下鼻子,说:“张部长,麻烦你再提示一下孙总,让他变明白些?唉,我实在不愿意跟傻瓜说话,费力。”
“好呀。”
张欣马上就袅袅婷婷的走到孙德力面前,娇笑着说:“孙总,三天前我们来要债时,就曾经警告过你了,一是乖乖还钱,还有就是准备后事。只是我可没想到,你会选择第二条路,真傻。难道,你不知道人死了后,再多的钱也捞不到了吗?”
“贱人,你尽管跟我嚣张!我早晚让人轮了你啊!”
孙总咬牙切齿的还没说完呢,张欣的细高跟小皮鞋,就狠狠踢在了他的伤腿上。
要说张欣本来也不会有这么大胆,可陆宁没赶来之前,她是真被吓坏了。
被坏人吓坏了的女人,一旦得势,那么就会变的比毒蛇还要狠。
尤其是张欣这种性格的女人。
等孙总惨叫声后,双手捂住耳朵不忍心听的陆宁,才放下手问虎子:“兄弟们砸到第几层了?”
“第三层,按照您的吩咐,每一层的每一个房间,都会砸个稀巴烂。”
虎子再跟陆宁说话时,语气已经恭敬了很多。
长年在社会上混的人,最重要的是得眼睛够亮。
虎子能从陆宁的淡然中,看出了什么。
刚才他也偷偷给真哥(真哥是整个唐王地区的老大,也是他通知虎子来做事的)打电话,询问陆宁的来历了,真哥只说了一句话:那个人杀人后,没谁敢动他一根汗毛!
杀人后却屁事也没有的人,不值得虎子哥恭敬?
“唉,其实我本来想送孙总归西的,可上天素有好生之德,我又心慈手软,只能让他破财了。”
陆宁又叹了口气,说:“告诉弟兄们,别只顾着砸,有啥看上眼的好东西,自己收起来就是了。尤其是去孙总家的那路人马,别吓着孙总家人我们可都是好人,才不会仗势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