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帝皇集团的楼总吗?”
劳拉扯了下四处张望的宋楚词,指着站在很远处一辆汽车上,正指挥手下往下搬东西的小女人说道。
昨天下午驱车数千里赶来东北的宋楚词,尽管凌晨时在酒店休息了几个小时,可小陆哥哥挂了的消息,却像一头恶魔那样,总是掐着她的脖子,让她无法睡眠,所以脸色很憔悴,精神很不咋样也是很正常的了。
“她在忙着,不用过去打搅她了。”
宋楚词抬头向那边看了一眼,微微摇了摇头。
她是来打探小陆哥哥咋死的,可不是跑这儿来跟熟人寒暄的,只想找个‘知情人’,问问水暗影到底在哪儿。
从昨晚到现在,不管她任何时候拨打水暗影的电话,对方都在提示关机。
看来,水暗影的手机是没电了。
宋楚词带着劳拉跑来东北,就跟林舞儿一样,举目无亲的,地形不熟,想打听水暗影在哪儿,可不容易。
其实她去过边境城市的某机关,也去过市医院。
不过,当前正式在特殊时期,没有通行证,任何人都不许擅入。
毕竟谁也不敢保证,北边那只白眼狼,会不会恨华夏破坏了它的好事,就派人潜伏过来搞破坏。
越是在特殊时期,越该小心为妙。
更何况,领导也这样嘱咐过的。
市区内无处可寻水暗影,宋楚词只能来这边碰碰运气了。
只是水水姐的大名,在这儿简直是太稀松了,劳拉问了至少八十个人,都摇头说不认识。
“宋总,我觉得楼总肯定能见到水小姐的。”
劳拉提议。
“嗯,也是。那就等她忙完,再给她打个电话吧。”
宋楚词觉得劳拉说的很对,刚点了点头,忽然就捂着胃部蹲了下来,张嘴欲呕--小黄花般的宋总,有恶心呕吐的迹象,自然不是因为怀孕了,而是从昨晚到现在不眠不休的,精力不济,嗅到那浓郁的苏打水后,就让她反胃了。
“宋总,你没事吧?”
劳拉赶紧把她搀扶起来,关心的问道。
“没、没事的,就是有些恶心,去空旷的地方透透气就好了。”
宋楚词抬手擦了擦嘴角,脸色苍白的回答。
“那我们去那边吧。”
劳拉抬头四处望了几眼,指着数百米外的一条小河说。
这是一条南北流向的小河,川南县市民的临时居所,就驻扎在小河边。
小河上有座破旧的小桥,河对面就是庄稼地(麦地),再往前就是一排排的树林了,空气肯定很清新,关键是没有人。
所有人,不是在营地里忙碌,就是照顾自己的亲人,哪有闲工夫去桥那边欣赏大自然?
二十多分钟后,当宋楚词走过小桥,穿过阡陌小道来到树林中时,金色的太阳已经出来了。
树林也是南北横向的,有些像防风林,纵向不是太宽,也就是一百米的样子。
树林北面有一条不宽的石子路,抬头望去能看到更加广垠的麦田。
很奇怪,麦田的远处还有几个人向这边跑着,边跑还边挥舞着手,呼喊着啥,好像在围猎兔子那样。
哦,不是兔子,他们在围追一条狗子罢了。
“咦,那条狗--”
站在路边高处向那边眺望的宋楚词,忽然觉得那条狗有些眼熟。
想当年--宋楚词第一次见到陆宁,他身边那条贱狗,还曾经做出过特恶心的动作(就是两根前爪扑在陆宁腿上,身子动啊动的在警告她:不给钱啊妹子?那你可就小心驴哥我狗性大发了)!
就是因为那次,所以宋楚词对那条贱狗的印象特别深。
当然了,就像我们看外国人时会觉得,咋就差不多的长相那样,宋楚词在看到这条狗子时,也不敢确定它就是毛驴。
最多,也是在看着它眼熟时,抱着试一试的心思,双手围成喇叭形放在嘴边,娇声唤道:“毛驴--毛驴!”
其实驴哥跟宋楚词才不是太熟,不过在听到她喊自己的名字后,还是很有种亲近感。
更何况,身后还有几个傻瓜爷们,好像追老婆似的追赶驴哥呢?
所以聪明的驴哥,决定先去招呼自己的小宋妹妹那边,跟她说:咱哥,死了个比的了,你咋才来?
“果然是毛驴!”
看到毛驴高高的腾起,跨过麦浪(可不敢随便破坏庄稼),蹦到田间小道上向这边狂奔而来后,宋楚词兴奋的接连拍手。
这让劳拉无比纳闷:至于嘛,就跟看到陆宁本人似的。
“毛驴,过来,过来,来姐姐这边!”
不知不觉中,宋楚词就对毛驴自称姐姐了,更是做出一副很亲民的样子,弯腰伸手要抱抱--
毛驴兔子般的跑出麦地,却在即将跑到宋楚词身边时,忽然转向冲向了她左边树林中。
“咦,毛驴,你要去哪儿?”
宋楚词很纳闷,站起身看向了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