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是发、发大水了?”
扑棱一声,陆先生从地上做了起来,赶紧抬手擦脸。
再大醉的人,在被半盆子凉水猛激后,也会迅速清醒过来。
“靠,你、你拿啥东西泼我了?”
陆宁嗅到了难闻的味道,半睁着眼的拿手在鼻子上闻了下,这就怒了。
“是你自己吐的,滚起来,去洗澡!”
宋楚词见这厮还不怎么清醒,就把塑料盆子砸向了他脑袋。
本能的,陆宁抬手,一拳就把盆子砸了个稀巴烂,嘿嘿怪笑:“嚯嚯,还想拿东西砸我,不想、不想活了?”
“你给我滚起来洗澡去!”
小宋也怒了,向前踏出一步,抬起踩着红色小拖鞋的右脚,就向他*上踢去。
宋总踏前一步时,左脚踩在了那些粘粘糊糊的东西上,右脚飞起势必会影响到身子后倾,得靠左脚用力才能维持平衡结果呢,那些呕吐物就起到了香蕉皮的作用,让她哎呀呀的失声叫着,向后摔去。
幸亏陆宁喝大了,或者是被宋总撩腿时露出的裙下风光而吸引了,要不然善良如他者,在看到小美女向后摔倒时,肯定会像尘世间最最高贵的王子那样,一个虎扑趴在地上,甘心做她的肉垫子了。
满脸痴呆样子的陆宁,没变成王子,那么身穿白色轻纱睡袍的公主,就得乖乖摔倒在地上,砸的木地板咣的一声响,眼前金星乱冒,疼的尖声惨叫。
已经回自己房间的劳拉,听到宋总的惨叫声后,即刻从炕上一跃而起,扑出了西厢房。
不过,等她用最快的速度跑到陆宁卧室门口,看到地上那对男女后,马上就乖巧的转身,如飞一般的去了。
并发誓:哪怕那对男女闹出火星撞地球的动静,她都会巍然不动,装聋作哑。
“混蛋,混蛋,你混蛋。”
眼前小星星终于不再飞舞后,疼的泪水纵横的宋总,恨恨的骂着坐起来(现在的泪流满面,可不是哭泣,是*受疼的本能反应,就像被灌下半盆子夹杂着芥末油的紫菜汤那样),抬起一双脏兮兮的小粉拳,就在陆宁心口擂鼓般的砸了起来。
任他地震高岗山崩地裂,我自轻风吹山岗的睡大觉。
这就是对眼睁睁看着宋总摔倒,却无动于衷的诡异笑了笑后,就沉沉睡去的陆宁的真实写照。
擂了至少三百下后,把小宋给累出了一身香汗,可那家伙却睡的越发香甜了。
不管了,这次是真不管了,你爱当猪在这儿睡觉,关我什么事啊?
可你凭什么摔了我一记狠的啊?
不行,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抬手狠狠擦了把泪水后,小宋踢掉两只鞋子,弯腰躬身把全身力气都用在两只手上,虎爪、鹰爪般那样抓住他*,老鼠拖木锨那样向外面拖去。
要说抛光木地板的好处,那还真是多不胜数。
如果是放在以前陆家没装修的那会儿,就算宋楚词使出吃奶的力气,也休想把醉成一头死猪的陆宁拖到外面。
现在就行了:在呕吐物起到的润滑作用下,木地板就像光滑的镜子,娇怯怯的宋总拖着个大男人,压根没费太大的力气,就把他拖到了院子里。
还不解恨,又使出吃奶的力气,把他死拉硬拽到了院中间。
这下好了,你不是喜欢睡觉吗,那就在院子里露天睡个够吧。
啥?
是谁在说,这样睡觉会感冒的?
切,感冒就感冒,得病就看病呗,反正宋总有的是钱,啥好医院住不起啊?
“猪,好好睡吧啊,睡死了拉倒!”
就干了这么点活,宋楚词就觉得腰酸背疼,左手撑着后腰,抬起小脚丫子在他身上,连续踢了几脚,发泄完被摔倒的恨意后,才扭着小腰肢去了浴室。
洗完澡后,又戴着口罩拿着拖把,把地上那些脏东西擦干净,喷了足足一瓶子空气清新剂后,才觉得味道正常了些。
大半夜的不睡觉,却在这儿干苦力不这样做不行啊,宋总必须得在空气清新的环境下,才能安然入睡好吧?
可咋就睡不着呢?
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都快一个小时了,宋楚词还俩眼大睁着,没有丝毫困意。
难道说,是关心院子里那个正在扮猪的家伙?
切,谁管他呢?
好吧,看在宋总对他还有几分小感情的份上,任由他露宿在外面确实有些小残忍,那就給他盖上一条毯子吧,想让宋总再把他拖回屋子里,那是老猫嗅咸鱼,休想啊休想。
拿着一条毯子,宋楚词又悄悄的走出了屋子。
“你穿上绣花鞋跳舞的样子,真得好看婉约。”
她刚走到陆宁身边,就听他喃喃的梦呓道。
宋楚词身子猛地一僵,咬紧了牙关:他做梦,都在想着我曾经的妈,穿着绣花鞋給他跳舞的样子!
把手里的毯子狠狠扔在地上,宋楚词抬头看向了厨房:那里面,有菜刀,很锋利的,趁着某个男人醉死梦生是把他变成太监,应该是不费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