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余吴钩的*颤抖着,却根本没有办法对抗,悬殊的实力决定了双方的生死,见到樾相这样大杀四方,阮麻子的双手抓在泥土里才能勉强稳住自己的*,即便他也是一位心志如钢的汉子。
可是看着那草芥般倒下的躯体,还有不断滚动的头颅,他差点就呕吐出来,要知道,樾相昔日留给他的都是温润有礼和颜悦色,忽然之间变得残酷杀伐,作为十多年的部下还是有点难于承受。
“想不到、、樾国有第二个大剑师。”
樾王叹息出一声,强行凝结着自己的心神,想要抵抗让自己感到非常不舒服,甚至是有些令人恶心的冷漠杀意,却如同被一记重锤不停锤打着,记记震荡心魄,一抹血丝从他地唇角渗了出来。
一个身影从樾王身后闪出,一个只有一臂女子上前。
她动的极快,就像是一道裂过雨空的电光,瞬间杀到樾相的面前,惨白脸色流淌着汗水和痛苦,与此同时,她那只稳定地手掌中多了一把黑色吴钩,她鼓起勇气对着樾相勾出一击,钩势圆融。
这是她能攻击出的最强大也是最后一钩。
视死如归的独臂女子心里很清楚,这一钩无论能否刺中樾相,她最后的结果都只会横死,因为樾相实在太强大,强大到让人难于对抗,她今天能鼓起勇气刺出这一钩,已经是突破自己极限。
“叮!”
樾相手指点在吴钩上,阮心亚像是炮弹般倒射回去,人在途中喷出一大口鲜血,随后就如折断翅膀的鸟儿落地不动,也不知道是生还是死,与此同时,数名吴钩翻出短枪,对着樾相下盘轰击。
可惜樾相先射出身子,子弹全都打在他原来的位置,溅起雨水飞扬,他的速度快至肉眼难察,兼之事起突然,子弹全部射空,再抬头,他已经扑在人群,手起手落尽数把开枪的吴钩点飞出去。
“呼!”
就在樾相准备刺穿一名吴钩心脏时,一柄长枪破空而来击向他的腰眼,樾相轻描淡写退出半步,剑指一抖点在枪身上,当一声脆响,长枪被剑指硬生生荡开去,而樾相也被浑厚气劲震后一步。
“樾相,用刀。”
还没等樾相对樾王浑厚一枪流露出赞许时,阮麻子忽然向他抛来了一把军刀,樾相犹豫一下终究左手探出,樾王不是吴钩这样的小角色,而且他刚才被炮弹掀翻气血,使用武器会让胜算变大。
只是当樾相反手接住那把军刀时,左手掌心止不住一痛,他低头一看,刀柄有两枚小刺,此刻小刺割破了他皮肉,樾相止不住皱眉,同时感到左手掌心有些酥麻,他心头微震,随后叹息一声:
“我输了!”
他没有再看横枪而立的樾王,而是盯着全身湿透的阮麻子,目光久久盯视呈现一抹平静,像是第一次认识,随后樾相轻声抛出一句:“今晚我怕输了一败涂地,麻子,你能回答我为什么吗?”
他把军刀丢在地上,散去一决胜负的念头。
“你忠诚了十余年,杀了无数华人华军。”
樾相声音依然平静,在雨水中轻轻穿出:“你曾率军血洗华裔街区,烧杀抢掠三天三夜,手里沾染数千条人命,你曾率领相府精锐起出三十多名华军探子,一一把他们枪毙在樾都无名郊外。”
“为的就是今天?”
阮麻子没有出声回应,只是像鸵鸟一般趴在地上,他的态势依然呈现恭敬,他的举动依然昭示卑微,可是樾相知道,摧毁自己二十年基业的最大祸首,不是樾王不是剑门也不是赵恒,而是他。
一个卑微的谋士。
雨水渐大,冷着所有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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