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学会认输!”
在福康安不太明白的眼神中,华总统放下瓷碗淡淡开口:“我这半辈子能够风风雨雨走到现在,不是我有多么大的能耐和实力,而是我知道什么时候低头妥协,过于执着往往是毁灭的开始。”
他道出了重点:“所以一旦赵定天窥探到当年事情,我会毫不犹豫向他们忏悔请罪,裸身卧雪任打任杀,只要能保存住性命回疆城又有什么?任何情况下,保住性命是根本,其余都是浮云。”
“明白!”
福康安听到老主子这一番话,很大逆不道的想起千年王八万年龟,随后又迅速散去脑海念头:“我现在就回档案大厦呆着,我会时刻把富五车查阅过的卷宗汇报,不过夫人身边就少了人保护、”
对于高高在上的金贵妃,福康安和尔康私底下的看法都觉得她很愚蠢,总是喜欢搞出各种各样的事情,不仅给华家带来数不清的麻烦,还让华总统一直跟在后面处理手尾,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可惜华总统却总护着她还任由她惹是生非,只是福康安对金贵妃再怎么不满都好,终究还是不能让她遭遇危险的:“梅家上次搞出佛跳墙示威,夫人喊着报复到底,我担心报复不成被反噬!”
福康安低声道:“梅瞎子也是一个危险人!”
在佛跳墙事件金贵妃遭受惊吓后,金贵妃又动用人手去对付梅瞎子,想要讨回一点公道,谁知派出的人手石沉大海,过两天才有人在海上发现他们尸体,每个人死状都相当难看面孔扭曲不已。
这再度昭示出梅瞎子的不俗实力,因此福康安担心梅瞎子会反过来报复,换成昔日梅瞎子或许会不敢乱动,但梅家军已经去了最前沿阵地对抗韩军,梅瞎子再怎么搞事也不会立刻遭受到惩罚。
华总统从椅子上微微直立起身子,保持着一抹和蔼笑容道:“没事,你做你的事就行,我已经让尔康飞过来保护她,他们两个关系不太好是时候改善改善了,免得以后回到疆城如贴错门神。”
福康安点点头:“尔康是个人才!”
在他要转身离去的时候,华总统忽然想起一事:“对了,那只海东青还好吗?天气变幻疆城更是阴冷,你让人给它弄点爽口的食物,这鸟是雁轩留下来的,务必要让它寿终正寝不能出意外。”
福康安脸上涌起一抹敬意,随后挺直身子回道:“它还好,每天早上六点准时飞出来吃东西,然后就飞回华少的陵墓守候,从早到晚寸步不离,看其样子是准备守候至死,我们都很敬重它。”
虽然只是一个畜生,但比很多人都难得。
在福康安离开后,一个亲信迅速从外面走了进来,贴着老人耳朵嘀咕了几句,在亲信转身离去之后,华总统脸上涌现一抹无奈,随后轻轻咳嗽一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我也该做点事!”
下午三点半,几辆挂着华府车牌的轿车顺着一条曲折的公路,通过了不少军警设立的临时路障,一路依山伴水驱雪而行,最后通过一扇沉重的防弹钢门,来到了南家恢弘大气占地千亩的花园。
在一名华氏护卫打开的车门中,华总统从车中动作轻缓的走了下来,几乎是刚刚站在南家被白雪覆盖的草地,南长寿就笑容旺盛迎接出来,声音洪亮爽朗道:“老华,你来了?我等你半天!”
“快进来进来,大雪天外面太冷!”
南长寿悠悠一笑:“可惜物是人非,不然可以打麻将!”随即他又抛出一句话:“听念佛说,有一批自称是华家杀手的人袭击梅瞎子,六人结果五人被石沉大海,不过有一人怕死活了下来。”
“梅瞎子丢给念佛审理,念佛正去伪存真。”
神情永远和蔼的华总统听到这句话后,身子忽然微微佝偻了下去,沧桑枯瘦且带着老人斑的手去拍皮鞋上的雪花,只是一看宛如在向南长寿行礼,南长寿目光变得玩味起来,笑容也越发旺盛:
老华真是一个识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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