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鄙夷主子的失态,白发人送黑发人向来是人生的悲苦,何况包格达是包铁钢的唯一儿子,又是包铁钢今天亲自劝去华州,悲痛,愧疚,伤心在所难免。
寸头青年还走到旁边倒了一杯温水,小心翼翼放在包铁钢的面前,张张嘴想安慰却最终沉默,包铁钢像是小孩子一样流淌眼泪,随后端起面前的温水一口喝掉,以此来缓和心中的悲戚以及茫然。
“我没事,我没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包铁钢才收起了悲伤情绪,恢复两分该有的平静,只是神情无形憔悴不少,他看着寸头青年开口:“你不用担心我,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这消息,所以才会有刚才的失态。”
在寸头青年点点头表示明白的时候,包铁钢轻轻咳嗽一声:“包格达不是在赵恒手里吗?怎会出现在娘子酒吧?还被牙太古击杀呢?赵恒带过去?是不是赵恒搞下的手,扣在牙太古的头上?”
相比听到儿子被牙太古打死,包铁钢更容易接受赵恒杀掉儿子出气,毕竟他跟牙太古有着密切利益关系,他下午还跟牙太古沟通过绑架案,双方可谓坦诚相待,牙太古再混蛋也不会杀掉儿子。
包铁钢看不到他的动机,下意识认为赵恒搞鬼,而且他也希望是赵恒玩花样,这样就能让他仇恨起来不需要太纠结,毕竟包家跟赵恒早就结下梁子,以后不择手段的报复也不会觉得有啥突兀。
但牙太古不同,牵涉太多了!
寸头青年轻轻摇头,接过话题回道:“我知道包市长跟牙太古的关系,还清楚你们已经就收费站一事沟通过,但杀掉包少的人不是赵恒,现场探子从其余牙族同伴处打听到,赵恒一枪未开。”
“具体事情过程估计要明天才能知道。”
包铁钢清楚寸头青年不会忽悠自己,见到他言之凿凿的样子,他心里莫名揪心了一下,莫非真是牙太古发疯杀了儿子?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老神棍就必须血债血偿,唯有这样才对得起包格达。
或许包家跟牙族有着不少利益牵连,但包铁钢不会因为利益就不顾儿子血仇,自己昔日没有保护好他,今天更是亲自派人把他送到华州,他如果不为儿子讨回公道,百年之后怎么见列祖列宗?
当然,包铁钢会搞清来龙去脉再做决定,不忘却也不盲目,同时,他的眼睛瞄向桌子红色电话,等待牙太古给自己打电话解释这起事件,寸头青年看着精神不太好的主子,思虑一会犹豫开口:
“包市长,华州出了变故,今晚行动是不是缓一下?”
简单一句话,让包铁钢身躯一震,压制住失去爱子疼痛的他,整个人冷静了下来,想起今晚还有一个重要行动,他深深呼吸一口气,随后让目光变得尖锐:“不行,行动不能受华州变故影响。”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包铁钢吐字清晰:“一定要杀掉北欣心!”
包铁钢还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缓缓松开握得过紧的拳头,挪移脚步走到一个保险柜面前,输入密码打开,随后拖出一个箱子放到寸头青年面前:“京城禁枪严厉,没有人敢让枪械随便流通。”
他把箱子放在寸头青年面前:“我让人竭尽全力也就从军事收藏者手里搞到十多支老式枪械,临时铸造的子弹也只有两百发,虽说我们的勇气可以抵消武器不足,但还是要留一手以防万一。”
“这是狙击枪,六颗子弹!”
在寸头青年的无比震惊中,包铁钢一字一句地开口:“你该知道,我弄到它何等艰难和不易,还要冒着格杀勿论的巨大危险,毕竟京城不可非法持有狙击枪,这是四大家族时就留下来的底线。”
“谁碰谁死。”
他神情肃穆地拍拍黑色箱子:“豹子,这枪就交给你了,希望不要辜负它,你昔日不仅是南系一等一的精英,参加过名闻天下的黑兵挑选,你还是叶豪青的得力干将,对红色警卫了如指掌。”
他低声喝道:“相信你马到功成。”
“包市长放心!”
寸头青年挺直高大身躯:“不是她死,就是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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