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纯粹的追求武道修行,是永久永恒的快乐。”
听到老人这几句,余霖铃捂着伤口划过一丝凄然,随后又轻声挤出一句:“可是,师父,你觉得这种快乐,能够跟爱恨情仇相比吗?你武道精进带来的愉悦,真的胜过爷爷每年春天来探你吗?”
在莫娃脸色止不住一冷的时候,余霖铃自我提出了质疑:“师父,当练习武道变得强大,我确实有一种快乐感满足感,特别是回望多年前的羸弱自己,如今的成就让我感觉整个人仿佛都会飞、”
“可是、、可是啊,在与赵恒打交道的时光中、、”
余霖铃声音不受控制低柔下来,似乎陷入了某个梦境之中:“那快乐是不能用言语来形容的,它的悸动仿佛来自灵魂深处,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呼吸都能让我感到由衷的欢喜!”
“刻骨铭心,当然还有痛苦!”
她的情绪变得激烈起来:“那痛苦就像是一把利刀在切割我的心,更像是一只巨手要把我整个人都撕裂成碎片,那种痛苦让我恨不得马上疯掉恨不能死去,恨不能把赵恒千刀万剐切碎喂狗!”
余霖铃展示着心中无奈:“他在酒馆重伤了我,可是我对他却没太多怨恨,之所以竭尽全力追杀他,不过是想要再见他一次,亲手杀掉他来结束痛苦,但我依然没有把握,掌控他生死时、、”
“自己能够从容下手。”
莫娃听到这些话不仅没有腾升怜悯,相反眉毛倒竖眸光冷冽流淌着失望:“冤孽啊冤孽,余霖铃,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你知道么,听了你这番话我真想一剑把你杀了,你怎会变成这样子呢?”
沐浴冷风的莫娃痛心摇摇头,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缓下来:“你的人生已经被赵恒毁了,现在唯一能让你从情孽之中走出来的方法,就是把赵恒杀死,这样,你才能从纠结和痛苦中走出来。”
“不破不立便是如此。”
“杀死赵恒?”
余霖铃用很平静的声音反问了一句,接着她用明显的苦笑语气说道:“我也想杀死赵恒啊,我带着数千人四处搜寻他的踪迹,不管我最后会不会亲自下手,我都希望把那个混蛋拿捏在手里。”
“可是他太强大,也太狡猾了。”
女孩脸上涌起了一丝无奈:“我带着伤势马不停蹄的追杀,结果却连连扑空不见影子,听到布特他们横死,我也第一时间赶赴回来,但却无法深查下去,有人浑水摸鱼,可也有赵恒的气息。”
“可即便我判断出他搞事,我也没有十足信心要他命。”
余霖铃心有余悸地说道:“师父,你不知道,赵恒他有多么霸道,就是你老人家也不一定能打得过他呢,他一个人杀了四百名俄军,当年还灭了樱花堂,屠了旺来村庄,我也被他一刀劈伤。”
“够了!”
莫娃闻言止不住喝出一声,这丫头也太长赵恒的志气灭自己这当师傅的威风了:“下山做事吧,只要你坚定击杀赵恒的心,他就一定逃不过你的手掌心,如果他来了莫斯科,你无法摆平他!”
“我亲自出手!”
莫娃淡淡开口:“杀赵恒,除心魔!”
余霖铃发出一记长长的叹息,随后点点头跟莫娃擦身而过,没有多久,一列车队就停在安度堂前面,余霖铃穿上风衣戴上帽子,抬头看了一眼遗世独立的莫娃:“师父,我走了,多多保重!”
莫娃点点头道:“希望下次再见,你已经驱除了心魔,带着赵恒的脑袋过来!”说完之后,她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就走入了大厅,把那扇岁月已久的木门关上,任由外面的车队碾着白雪离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莫娃从安度堂的大厅缓缓起身,她听到门外又响起一阵汽车声,开门向入口处望去,正见几辆本地车辆驶入进来,车子停在藏式建筑的门口,车门打开,钻出一个年轻人。
“华国赵恒!”
赵恒看着探出来的脑袋笑道:“前来拜访莫娃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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