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诺阿瑟从口袋摸出一个烟斗,点燃喷出一口浓烟,随即望向赵恒笑道:“恒少,其实我早就想会会你,只是没想到会是这种场合,你是华国第一少,也是三大巨头撮合人,这里算你最大,我也不求什么情,只问一句,我来替约翰断一只手。”
赵恒淡淡一笑:“将军果然父子情深啊!”
“可不可以替他断这只手?”
兰诺阿瑟挥手制止约翰他们上来,望着赵恒的语气不温不火,虽然对于莫名其妙的失败总觉得窝火,但毕竟沉沉浮浮地混了大半辈子,这么点结症他自然看得开,混了这么久,要说在成事有什么最大的心得,他要说的是刚强之余带着不可捉摸。
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这句话是他日日都要温习的。
“将军的手,哪是我们要得起?”
司徒夫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望着兰诺阿瑟淡淡开口:“你怎么说也是西点校长,断你的手等于打西点耳光,也等于打无数师生的脸!”她其实也算是给赵恒提醒:“将军,谁的错,谁担当,这是你刻在军校的名言,怎么?涉及儿子就不好使了!”
“有道理!”
兰诺阿瑟哈哈大笑起来,眼里闪烁一抹光芒:“有道理!”从士兵到将军,兰诺阿瑟看起来似乎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角色转变,然而个中滋味却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明白是酸甜苦辣,兰诺阿瑟能从无数士兵中脱颖而出到今天,自然有其独到之处。
“谁的错,谁担当!”
赵恒淡淡开口:“约翰或者留下一只手,或者留下一条命!”他还手指一挥,一把军刀当的一声钉入桌面:“我要他也要你记住,想要我命的人,很多时候都是搭上自己的命,以后最好连念头都不要起,而且色小双是我朋友,我有义务保护他!”
在色小双脸上腾升一抹喜悦的时候,赵恒直接丢出最后一句:“兰诺将军,约翰断一只手,你把人带走!”
周围的空气骤然沉默下来,似乎蕴藏着冰窖般的阴冷。
赵恒的话再明显不过,虽然约翰只是肆虐了色家姑姑和洪天明他们,两个魁梧的黑人保镖对赵恒出手,也没有伤害到他半根毫毛,但对于赵恒来说,那依然需要鲜血来偿还,如果约翰伤害到了赵恒或者色小双家人,约翰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疯子!疯子!”
约翰像是猎豹般冲过来,爆发着冲天怒气:“你没资格断我的手!没资格!”
三大巨头身边的十多名跟随拔出了枪械,毫不留情的顶向了约翰的脑袋,赵恒眼里还流露出一股阴狠,让约翰心里无形一颤,也换来兰诺阿瑟的一声断喝:“约翰,退下!成王败寇,今晚这里是赵恒主事,这手,断!”他望着赵恒抛出一句:
“我来断他的手!”
现场瞬间沉寂了下来,唯有约翰焦急的呼吸声,还有满脸的震惊,似乎想不到父亲如此妥协,此时,兰诺阿瑟大步流星的上前,一把拔起那把锋利的军刀,言语带着一股子浑厚:“约翰,认栽吧,不要扭扭捏捏,拿出我们家族的男儿本色。”
“不要让外人小瞧了!”
在众人无尽的惊讶和呆愣中,兰诺阿瑟已经走到儿子面前,言语透射出强大自信和阴狠,下一秒,他扯过桌布卷住约翰的左手,在后者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军刀无情落下,扑!约翰的左手毫不犹豫分离,血迹从断开的皮肉中迸射出来。
因为有桌布裹着,血液溅射的范围很小,军刀的前端淹没在一片殷红血液中,端掉的左手落在桌上顺带着鲜血滴落下来,紧接着血如泉涌的伤口竟然喷出了血柱,因为鲜血瞬间淹没的关系看不清楚伤口的筋骨,但依然染红了小半个桌面。
一声闷哼!
约翰脸色苍白无比,不是失血而是剧烈的疼痛,接着撕心裂肺的喊叫一声:“啊”
随后,他就脸色惨白的痛的晕死过去。
兰诺阿瑟看了赵恒一眼:“恒少,还满意吗?”
赵恒淡淡一笑:“再见!”
兰诺阿瑟一丢军刀,抱起儿子喝出一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