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厉先生。”
“你还叫我厉先生?”
“你总要给我时间。”薛蝉衣苦笑,时间,她现在需要的无非是时间和机会。
厉长风想了想,拉着她的手坐下:“那我们先来定个规矩,从今天开始,你先改口叫我长风好不好?”
蝉衣看了他一眼。
“不然,如果有一天阿宝问题,妈妈妈妈,你为什么叫爸爸厉先生,你该怎样回答?”
蝉衣低低地“嗯”了一声,这倒是对的,他总是阿宝的爸爸,她总要对阿宝有个交代,虽然她现在还小。
而他这话说得,就好像他们以后都会在一起一样,那怎么可能,还有许繁弱呢,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的许繁弱呢。
蝉衣心里想着,却只乖巧地应道:“厉——长风。”
也许,她也能借这个机会,给阿宝留下一些关于父亲的……美好的回忆。
出了门,上了车,薛蝉衣看不见了。
阿鲁才焦急地问:“厉总真不回去吗?”
他和厉长风一样不看好厉乘风能够接下厉氏的产业,他最多就是要钱,并没有什么野心和能力。
让罗氏吞并厉氏,那厉总这些年的辛苦和心血,可都为人做了嫁衣。
“我已经答应蝉衣了。”厉长风说。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厉长风说,“现在通讯这么发达,你回去就已经足够了,更何况,为了蝉衣和阿宝,就算失去,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他打下的江山,别人赤手空拳就想夺走,没那么容易。
何况,就算真被夺走了,他也拿得回来——不值得赔上他的妻子和女儿。
他已经受够了,这三年,这一千多个日夜,没有她们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