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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便知。”若胭含笑携她入库内,指着一间间的门道,“这一间是原来的,里面有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这一间是我的嫁妆,这一间是这一年来的进项。”
“你若喜欢什么,就拿了,我刚交代初夏和迎春去准备的,不过是些铺排,谁家女子嫁人都是那些花样子,没什么可挑拣的,你自己的衣裳尺寸自己量了跟初夏说就是,初夏做事稳妥,又有些眼光,这个事情交给她,我放心,你也放心,至于首饰,我还是想着你自己亲自看了为好,我这些东西,你先挑着,回头我再陪你去和晟宝莊看看。”若胭说着,将门一扇扇打开。
晓萱望了眼屋里一个个朱红封盖的大箱子,驻步不前,恳切的道,“三奶奶这般为奴婢着想,奴婢感激不尽,怎敢动用主子和三奶奶的东西,更不敢挑拣三奶奶的嫁妆。”
若胭无奈,只好作罢,笑道,“你不肯挑,我也只好看着办了。”
说着话儿,就听外面传来声音,因是大丫头们都被打发了出去,如今外面守着的只是几个小丫头,两人闻声外出,却见彤荷端了一个雕花托盘,上面盖了红绸,笑吟吟的走进,微微行礼,道,“三奶奶,这是宸妃娘娘赏赐下来的。”
宸妃娘娘自从位份定下,就时不时的赏赐东西到娘家,比以往更勤了,首饰、美食、把件等形形□□,而且家里姐妹兄弟是人人都有份,并不以嫡庶区别厚薄,甚是难得。
若胭照例道了谢后收下,又谢彤荷来送,问及和祥郡主的安康,彤荷笑道,“二夫人收到宸妃娘娘的赏赐,适才和大夫人一起进宫了。”
两人闲聊几句,若胭亲送彤荷出门,因见阳光恰好,碧空无云,风过树梢,沙沙作响,心忖这样好的天气,窝在屋里倒是可惜了,就站在门前,微微阖目享受,心旷神怡,却听不远处有人呵呵一笑,曼声唤道,“好些日子不见三弟妹,今儿倒是巧了。”
若胭闻声望去,只见香棋和香画左右搀扶着何氏,向着这边缓缓走来,后面还跟着三四个不知名的小丫头。
这才是巧呢,自从侯爷说了让她不必去请安,除了七夕夜见过一次,就没再见过,今日这么张扬出门,也不过是明知这和祥郡主和侯爷都不在府上罢。
若胭也不上前,不动声色的站在原地看她过来,才查出来的身孕,不足两月,此时依旧腰身紧致,根本看不出来,可她故意的挺着肚子,一摇三摆,唯恐谁不知她有孕,也是可笑,殊不知何氏正是心虚,才有意张扬这腹中倚仗,唯恐被人看轻了。
“三弟妹与三弟实在恩爱,往前新婚也罢了,如今成亲也快一年,倒显得越发的如胶似漆,自从你们外出游玩回来,我们就难得见三弟妹一次,都说金屋藏娇是男人在外面养那些个见不得人的娼妓,我怎么觉得三弟把三弟妹藏在瑾之,才是名副其实的金屋藏娇呢。”
何氏说这话时,眼睛一刻不移的盯着若胭,脸上笑意浓浓,可是怎么听,都觉得语气森森。
居然拿我比娼妓!
若胭冷笑一声,毫不避讳的当着她的面皱了下眉头,“大嫂这是故意引我说几句嫉妒你的话不成?我已数日请安时不见大嫂身影,难道不是被大哥藏起来?”
你才金屋藏娇呢!
“三弟妹明知我有孕在身,父亲体恤我,安胎要紧。”何氏想起侯爷当时那话,心就沉了沉。
若胭笑得越发清凉,“是啊,我差点忘了大嫂有孕呢,想必大嫂也是忘了我这些日子身子不适、汤药不断吧,也正是父亲体恤我,让我养病要紧。”说着,似笑非笑的在何氏脸上来回的扫荡,“哎呀,大嫂,你说,像我这样虚弱的身子,连着个凉都十天半月的不能痊愈,该吃些什么药才好呢?”
“你……三弟妹……”何氏顿然白脸。
若胭也不管她,自顾自的掩嘴而笑,目光却凉得如寒冬冰窖,“大嫂,你是有身孕的人,自是火眼金睛,一眼就能看出怀上身孕与常人的不同之处,不如与我说一说,或许给我个方子试试,说不准,我整日里这般绵软无力、药石无效,也是有了身子呢。”说罢,忽地提了笑声连笑两声。
我也不明说,吓死你。
何氏果然吓得不自觉的往后退一步,她自知汤药之事东窗事发,但是数日不见若胭动静,只道云懿霆瞒着,如今看来,是都知道了。
若胭也没有与她多话的兴致,走开两步,淡淡的道,“父亲既然让大嫂闭门养胎,读书修性,我就不打扰了,大嫂自己走走看看,就早些回去读书吧。”转身欲回瑾之。
以前何氏也不过是挑拨离间、借丫头打探隐私以作宣扬,倒也没多大影响,若胭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着自己既然要在这府里过一辈子,少不得忍耐些,不想后来何氏越发的壮了胆,先是领于大夫来瑾之诊脉探试若胭怀孕,后又假孕嫁祸,虽然若胭侥幸皆未中招,但是其心恶毒,渐渐暴露,这也罢了,竟不死心,又买通丫头做出换药之事,实在可恶,若胭纵然再宽仁大度,也难给她好颜色了。
“三弟妹!”何氏却又叫住她,脸上也少了那虚假的笑容,“三弟妹这么急着回去做什么,三弟今儿应该不在府里吧,昨天周府来人报信,说是周老爷子病重,不仅三弟过去了,就是父亲和大爷也都过去了,这会子,三弟应该在周府服侍老爷子才是,说起来,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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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咱俩都该过去尽孝的,只是不巧,我有了身子,是不能去了,三弟妹你么,呵呵,也是不巧,娘家的孝期还没过呢,也就只好三弟代劳了,只是嘛,三弟妹可真放心三弟在外?三弟妹在府里不知道也难怪,我可是听说了,外面传得沸沸扬扬,说是庶人赵乾生前给了三弟一个女人,三弟爱若珍宝,另在府外给她置了院子,三弟妹可仔细了,说不准三弟借去周府之机,去会那女子也未可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