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两天前的夜晚,风雨交加。晚膳时间老爷还未回来,她看着屋外的狂风暴雨有些坐立不安,坐在她身旁的魏妍拉着她的手想说什么,却被她用力甩开。作为一个女人,谁能够容忍自己的男人年过五旬还纳一个当她女儿她都嫌小的妾?
她痛恨魏妍,一个女人为了荣华富贵不惜牺牲色相,真是不知廉耻!
魏妍被她甩开后,脸色苍白地坐在一旁,眼含泪光巴巴地望着她,“姐姐,妍儿哪里做的不好,都可以改的。”
她冷哼一声,“我不是老爷,你不用做出这副样子给我看,我只会觉得恶心!”
她的话就像利刃直戳魏妍的心口,魏妍终于忍不住委屈失声痛哭,跑出了大厅。屋外暴雨倾盆,她望着这一桌饭菜只觉得没有半分食欲,轻轻地扶上额头,“把饭菜都端下去。”
随后她回了房间,她躺在冰冷的床上望着昔日夫君躺的位置发呆,心里悲戚如外面的大雨狂风声嘶力竭地呼嚎着。届时门外忽然有人影,她心中一喜,忙爬起来,却不料看见推门而入的人却是魏妍。
她瞬间沉下脸来,冷声道,“你来干嘛?”
魏妍眼圈红红的,瓜子脸更显得楚楚可怜,然而落在她眼里却是勾引男子的狐媚精。魏妍低下头,道,“姐姐,对不起今天惹你生气了。”
她道,“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魏妍道,“姐姐……”
她上前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将她拖到门口推出去,正要关门却听到漆黑的夜幕里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声。
她一愣,忙顺着声音源头跑过去,却看到一名侍女缩着身子坐在老爷书房门口,手捂着脸痛哭着。
她心里直道不秒,忙走进屋子,却不料看到的却是那样一副场景。遍地都是血,老爷就躺在地上,胸口有一道深深的伤口正不停地淌血,他至死都睁大眼睛,眼底带着绝望和震惊。
那一刻心痛铺天盖地涌过来,她扑在老爷冰冷的尸体上声嘶力竭地大哭……
说到这里时,那日的痛楚仿佛又将她的心包围,她捂着抽痛的胸口,眼泪不可抑制地流下来。看着张夫人为失去的亲人悲痛的神情,慕云嫣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触,张夫人内心的痛,她何曾没有体会过,自己至爱的人死去,她深深明白那种心口像是被挖了一角的剧痛,痛得人喘不过气来。
慕云嫣眼底闪过怜悯,上前握住张夫人的手,那种冰凉的仿佛能通过她的手传达到她的心里,慕云嫣道,“张夫人,节哀顺变。”
张夫人咬紧牙齿,眼睛里闪过憎恨与凌厉,“我要把凶手找出来,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慕云嫣不擅长安慰人,只能安抚性地拍拍她的手。
一直沉默着的林音樊忽然道,“凶手就在府里。”
张夫人惊愕,“大人如何得知?”
林音樊眼角带着丝丝寒凉的笑意,“如果不出我所料,方才我进来的时候他便注意到我了。”
张夫人道,“那大人你有何打算?”
林音樊突然问,“请问魏氏住在哪里?”
张夫人面色有些不好看,“她住在后院,怎么了?”
林音樊摇摇头,在慕云嫣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在张夫人无比疑惑的目光里,慕云嫣扬起一抹笑意,拍拍胸口对张夫人道,“张夫人,这事便交给我与林大人,你尽管放心,如果运气好,今天晚上就能抓到凶手。”
张夫人目光一扫黯然,喜道,“真的吗,今晚便能抓到凶手?”
“嗯。”
“如此甚好,那就感谢两位了!”
“那张夫人,我们就先行告退。”
张夫人欲说话,慕云嫣忙道,“张夫人不必相送,我们自行离开,您先好好休息,今晚就等着看戏。”
说完,慕云嫣便与林音樊离开书房。
慕云嫣道,“瑾哥哥,你确定这办法可以?”
林音樊淡淡看了她一眼,“自然。”
看着他稳操胜券的样子,慕云嫣忍不住会心一笑。二人行至前院,路过花坛时慕云嫣停下脚步,走到水缸前东敲敲西摸摸,一副神情专注的样子,林音樊微微疑惑,“你在做什么?”
慕云嫣吐吐舌头,“我在想这缸子好生奇怪呢,该不会是里面藏了什么凶器之类的吧?”
林音樊忍俊不禁,眼底浮出柔光,“会有这么傻的凶手?”
慕云嫣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有理,便过去挽着他的手臂离开了张府。
慕云嫣松了口气,眨眨眼睛笑嘻嘻地望着林音樊,邀功似得,“我的演技不错吧。”
他目视着前方,眼底有温暖的笑意,“嗯。”
慕云嫣忽然想到什么,脸色变得古怪,“那个缸子不会真的藏着凶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