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倒还算清醒。
一睁开眼，就瞧见了檀悦，丫鬟似乎愣了愣，随即眉头就皱了起来：“大小姐？”
檀悦笑了笑，看了狐生一眼：“门外守着。”
狐生已经幻化为狐形，只应了一声，舔了舔自己毛茸茸的脚，慢条斯理地迈着高贵的步伐走了出去。
檀悦这才转过头看向那丫鬟：“你叫小雅是吧？”
“我对你倒也算印象深刻了，此前你在香姨娘身边的时候，没少帮着她欺负我和我娘。”
檀悦笑了起来：“只是你看，报应来得倒也不慢。你在香姨娘身边侍候了差不多十年了吧？可是如今，你被人栽赃嫁祸，香姨娘却丝毫不相信你，竟还对你下如此毒手。”
“虽然你以前欺负过我，可是我性子软，素来见不得这些，这才想法子救了你。若非我动作快，只怕你此时，已经没了。”
小雅听着檀悦的话，想起之前在私牢中遭受的一切，脸色煞白，倒也丝毫不怀疑檀悦话的真实性。
香姨娘，的确是想要杀她的。
她呆在香姨娘身边这么多年，对她的性子也算得上是十分了解了。知晓她容不下背叛之人，知晓她心狠手辣，可是无论如何，她也不曾想到，香姨娘那些手段，有朝一日，竟会用在她身上。
她分明是被冤枉的，分明是被人陷害的，可是香姨娘，却根本不信。
叫她怎能不寒心。
檀悦将她的脸色变化尽收眼底：“虽然我想要救你，只是在香姨娘眼皮子底下救人，实在是不容易，我修为又不高，终究还是稍稍晚了一些。你这手，十有八九，是要废了。还有你身上这烙印，只怕也一辈子都去不掉了。”
“不过，即便如此，至少你也还活着，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了。”
小雅抬起头来，定定地看向檀悦：“是你吗？是不是你，陷害的我？”
檀悦似乎有些诧异：“你为何会这样想？我若是有这样的本事陷害你，我若是能够自由出入其香居，往香姨娘的房中放东西，又怎会被香姨娘欺负了这么些年？甚至一而再再而三地险些丢了性命。”
小雅眼神探究地看了檀悦半晌，思及此前香姨娘和檀清影是如何欺负的檀悦，心中倒也相信了七八分。
“那你为何又要救我？”
檀悦早已料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轻轻笑了笑：“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我和娘亲被香姨娘和檀清影欺负了这么久，我们一直忍着。可是香姨娘却想要害我小妹的性命，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她也不放过。”
“她心思歹毒至此，我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好在如今我的丹田已经被修复，假以时日，我定然能够超越檀清影和檀青怀，到那时候，此前我在她们手中遭受的一切，我都会一点一点的还回来。”
“我救你，不过是因为，你在香姨娘身边侍候了这么多年，定然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我希望你，能够为我所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