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威尔先生此次来的目的是为了我国官府对M国商人在政策上做出的一点小小的调整……”
鲍威尔有些粗鲁的打断了杜滋基的话,大声说道:“小小的调整?如果这样的调整还算小的话,那我就要问了,什么样的调整算大调整?是不是把所有的M国商人全都驱逐出境才算是大调整!”鲍威尔越说越是激动,到最后竟然用上了质问的口气。这让杜滋基心中很是不满。自己好歹一个国家的首脑,而鲍威尔只不过是一个区区外交官,级别上差的何等远,却敢以这样的口气和他说话,分明是没有把他,把沙特放在眼里。
“哼!”杜滋基不满的哼了一声,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声音散发着凉意,道:“鲍威尔先生,您可以置疑我们的国策,也可以反对,但是请您注意您的态度。坐在您面前的是沙特总统,不是您的部下,请您注意您的语气!”杜滋基冷冰冰而不乏强硬的话语,让鲍威尔和赛克不由得愣住了,这和过去的杜滋基就好像是两个人。鲍威尔甚至开始怀疑,眼前的这个杜滋基是华夏人假扮的,否则他为什么这么拽,而且还如此偏向华夏人?
赛克咳嗽了一声,接过话茬儿,说道:“总统先生,我们鲍威尔大使只是一时激动,并没有要冒犯您的意思。话说回来,今天收到贵国两大部门的联合通告,我很震惊,同时也感到很失望。您不觉得这对我们M国商人来说很不公平吗?”杜滋基冷笑了一声,道:“不公平?哪里不公平?我们现在对你们所实行的政策,正是过去对华夏商人所实行的,那时候,你们怎么不说这不公平?”“啊?”赛克被杜滋基的话说的一愣,有些哑口无言。
鲍威尔却恼怒的说道:“杜滋基总统,您不要忘了,我们M国人对沙特所做的巨大贡献,是华夏人所不能比的……”杜滋基撇撇嘴,冷淡的说道:“是吗?也许我是忘了,可我没忘,每一年,华夏商人向我沙特官府上交的赋税是你们M国商人的三到五倍,而M国商人从我们沙特卷走的钱却反过来是华夏商人的三到五倍!”“杜滋基,你太过分了!”鲍威尔猛的站了起来,气焰冲天的喝道:“你这样做你会后悔的!”
杜滋基也不甘示弱的站了起来,冷冷的说道:“后不后悔那是我的事!既然新的外商政策,你们也已经看到了,那从今天起,就请你们认真实行。我不希望因为偷税漏税,而和你们M国商人产生冲突!”鲍威尔气极反笑,阴恻恻的说道:“好啊好啊,杜滋基总统你可真是有魄力。放眼世界,敢这样跟我们M国人说话的人还真不多见。好,我们走着瞧,看看最后是谁先服软!”说完,一甩身向门外走去。
在门口,鲍威尔差点儿和急匆匆而来的巴拉库撞个满怀。看到是鲍威尔,巴拉库的脸上习惯性的堆起了带着几分谄媚的笑容,道:“鲍威尔先生,好久不见,您的气色……”巴拉库习惯性的想要夸奖鲍威尔的气色好,可是一看鲍威尔铁青的脸色却是愣住了,将后面的半句话硬是吞进了肚子里。鲍威尔神色不善的冲他冷哼了一声,然后愤然转身而去。巴拉库被鲍威尔的一声冷哼哼的有些心神不定,满是疑窦的向杜滋基看去。
在沙特,杜滋基是一号人物,可是在他之后的并不是什么副总统之类的,而是巴拉库这个石油大臣。杜滋基有权,巴拉库有钱,两人一起牢牢的将沙特控制在了手心儿里。不管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还是为了其他的,杜滋基和巴拉库的私交很不错。因为如此,巴拉库是唯一一个不用通报,预约,可以自由出入杜滋基办公室的人。看到杜滋基,巴拉库丝毫也没有一般下属见到上司时的拘谨,很自然的问道:“鲍威尔怎么了?好像吃了枪药似的,又是谁这么大胆招惹了他?”
杜滋基微微哼了一声,说道:“是我!”“啊?是你?你疯啦,没事招惹他干什么?”
杜滋基冷声说道:“平日里真不该惯着他,让现在他一个小小的外交官也敢在我的办公室里咆哮,好比是一条疯狗!”听了杜滋基的话,巴拉库吃了一惊,其实主要是吃惊于杜滋基的巨大转变。之前,鲍威尔也没少在杜滋基的办公室里咆哮过,可是杜滋基在巴拉库的面前即便是抱怨几句,也是适可而止,而像今天这样,直说鲍威尔是疯狗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