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主子身份特殊,现下不便透露给夫人知道。夫人只需晓得,我家主子乃宫中之人,身份尊贵。夫人收我家主子东西的这件事情,整个齐王府内,只有夫人和您的贴身丫鬟知道,所以夫人无需有任何顾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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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虑。”
小厮的这一番话,虽则还是没有明确告诉她,这位贵人到底是谁。但苏婉容略一思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她所认识的宫中之人,且身份尊贵的。除了与她同父异母的那个贵妃二姐,苏婉容想不出其他的人了。
如此一想,这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未出阁的时候,除了爹爹,只她这个长房二姐待她最好。她与这个心性善良的嫡亲姐姐,关系相处也极为融洽。
外人的东西,苏婉容不能收。但如果说一直以来接济她的人,都是同她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姐姐,苏婉容很感动,自然不会辜负。
父亲去世以后,苏婉容更加意识到亲人的可贵。
苏婉容开始给宫内的二姐写信,有些时候是告诉二姐,她手边的银两已经够多的了,二姐无需再送那么贵重的东西过来。有些时候是要二姐一人在宫中,仔细保重身体,她在齐王府,也一切都好。
信依旧是拜托同一名小厮,转送进宫中的。据那名小厮所言,她写的信,他家主子每一封都仔细看过了。后来送的金银珠宝确实少了,时下流行的首饰衣裙却仍旧每隔半月,准时送去她的面前。只不过,苏婉容她从来都没有,等到贵妃二姐的任何一封回信。
其实也能理解。
二姐既嫁入宫中,自然有诸多不便。接济给她的这些物件大多应当也是皇帝所赐。二姐此番借花献佛,总是不好被人察觉。若是回她书信,势必要留下自己笔迹,极易惹祸上身。
苏婉容替二姐想好了合理的说辞。可是,半年后发生的诸多事情,苏婉容渐渐便有些难以理解了。
二姐虽不曾回她书信,但自某一天开始,二姐会送亲手描绘的画作给她。
送画就送画吧,令她错愕的是,所画之物不是别人,正是苏婉容她自己。有她斜靠于藤椅上敛眸小憩的样子,有她静立于树荫里蹙眉不语的样子,更多的是她在不同的场景中模糊的一抹背影。
收到嫡系姐姐亲手描绘的她的画像。这种感觉,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
况且,尚未出阁的时候,苏婉容同二姐一道儿上的女学。她亲眼见过二姐的丹青。虽称不上上等,但在同龄人里也算得出色。
就算是几年不曾提笔作画,手法生疏了些,却远不至于退步成现下这般……稚嫩?
苏婉容努力地在想,为什么二姐的丹青会退步得这样快。想着想着,画面突然一转,她整个人又往天上飘。
她飘回了自己刚刚被诊断出宫寒的时候,那个自私又刻薄的薛母,也就是她的婆婆,每每总是寻来一些所谓助人受孕的药方子。那药汁又臭又苦,而且根本没用。苏婉容不愿意喝,坏心的薛母便化作了样貌可怖阴森的厉鬼,阴魂不散地追在她身后,硬逼她喝。
那场面太可怕,苏婉容只得一个劲地拼命往前面跑,可她凡人的腿脚,哪里比得上恶鬼?没片刻她就被坏心眼的薛母抓住了。苏婉容骇得魂飞魄散,眼见对方便要捏开她的嘴巴,将药硬倒进去。她头脑一热,挥手便是狠狠一下。
“啪”的一声,
并非药碗碎地的声响。掌心的触感温温热热,隐隐还有一点细微扎人,像是男人没刮干净的胡茬。
一个激灵,苏婉容从梦中醒来。睁开眼,没有瞧见坏心的薛母,却望见了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
“你说说看,朕该怎么收拾你?嗯?”
胤莽盯着她,剑眉倒竖。舌头顶了顶被扇巴掌的左脸。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方才无论他怎么哄,小姑娘总不乖乖配合。眼见药都快凉了,他也没了耐心。便捏住她的脸颊,微一用力,企图将药倒进她的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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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陛下上辈子已经不能用忠犬来形容了,这是痴汉!是痴汉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