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屡次出手接济她的人,竟然不是苏适雯?
可是不应该的。
就算上辈子的苏婉容再如何没见识,也晓得每次过来捎信,或是捎各种名贵的绫罗绸缎,头面珠宝的,却是是宫里内监扮相。
前世与苏婉容关系交好的,寥寥无几。宫中能有身份差遣内监的人,除了那个贵妃二姐以外,更是再无旁人。
如果不是苏适雯的话,暗中做这一切事情的人,还能是谁?
苏婉容想不出来,却也来不及她深想,那边趴在地上的女人却是嘲讽地嗤笑出声:
“我便是吃饱了撑的,接济沿街讨饭的乞儿,也绝不可能接济你的。实话告诉你吧,我讨厌你,我恨你!除了散播谣言以外,还记得几年前宫宴上我送你的那瓶丹药吧?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送子丹!那是毒寒散,服下以后,会让女人终生不孕的东西!譬如你这般出生低贱的玩意儿,原本就不配拥有自己的子嗣!你活该孤独一生,就应该是和前世一样,一辈子生不出孩子,落得一个被夫婿厌弃,凄惨而死的结局——啊——”
苏适雯恶毒的一番言辞,尚没有完全说完,又听凄厉一声惨叫。
苏婉容不晓得什么时候冷着双眸,一言不发地做了一个手势,那狱卒执起沾着残余血液尚未清理的镊子,毫不留情地把苏适雯右手拇指的指甲盖儿也给生生拔了。
“谨言慎行这四个字,本宫希望二姐无时无刻都能够铭记于心。”
苏婉容一双美目冰冷如水,倘若她先前对这女人尚存着一丝丝的怜悯,时至此时,也已经彻底消失匿迹。
其实她早就晓得苏适雯拿给她的那瓶丹药是毒药,所以她根本碰都没碰。但自己查出来的,和对方亲口去说,甚至是以这般理直气壮的语气。当然不同。
一想到与这般恶毒如斯,心肠狠毒几乎到达扭曲变态地步的女人,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两辈子,二十多年……苏婉容身子骨轻颤,深吸了一口气,几乎用了两辈子加起来的抑制力,才克制住内心里已快压抑不住的怒气。
“你有什么资格这般待我,你有什么资格以这种目光看着我!”
苏适雯疼的再次抽搐起来,她双目阴狠地死死盯着苏婉容,一口银牙几乎被她咬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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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彻底没有苏适雯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