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川藤孝:“……”
不管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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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管细川藤孝对于任性又自作聪明的将军大人有多无奈,走出将军府的三郎是对将军的想法一无所知的。
甚至连之前对足利义昭轻描淡写说出的“信件”的事,也是因为为了备战朝仓而丢到脑后,直到刚刚见到足利义昭才想起来,本质的意思也不是威胁,只能算作抱怨。
不过,因为他行动如风和偶尔就会流露出来的强硬态度,以及数值成迷、有也约等于无的政治敏感度,说是威胁也一点不亏就对了——谁让足利义昭是真的感觉被威胁到了?
就这样在风雨欲来、但身处风暴中心的三郎本身却无知无觉的情况下过了数天,被留作殿军的人终于也赶到了京都。
只不过,原本还有几千兵力的殿军,目前只剩下寥寥几个士兵,甚至要比三郎逃离战场时带着的十骑人马还要简薄。其中明智光秀因为戴着面甲看不出来,羽柴秀吉、羽柴秀长甚至竹中半兵卫,都是一副疲惫到随时会睡去的模样。
一看到三郎那张脸,羽柴秀吉恨不得过去一口咬断他的脖子。但行军的疲惫以及仍然在线的理智还是阻止了他,最终他也只是飞快的翻身下马,如同请求殿军时的那样,将头碰在地面上,掩盖自己扭曲的神色:“幸不辱命!能得殿下前来迎接,小人不胜感激!”
“嗯嗯,辛苦你们了,快去休息吧。”三郎对于羽柴秀吉激动的反应没觉得意外,很快就过去将人扶起,指挥带过来迎接他们的士兵将人接去好好休息,更加注意的却是明智光秀这边,“说起来,小光我遇见了时间溯行——”
“兹事体大,我有急事需要报告!”
“咦,但是小光才刚回来,不需要去休息一下吗?”
“不,这件事比较重要。”事实上也已经累到不行,但听到三郎吐出的前几个音节,明智光秀就强行打起了精神,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请求单独向您汇报。”
“那好吧,你都这么说了。”
明智光秀想要汇报的事,正是有关时间溯行军的事。
因为三郎已经在京都住了数天,再加上由主公带动起来的高行动力,不消几刻,明智光秀就已经和三郎面对面的坐在和和室之中。前者为了避免失礼,还换下了盔甲并草草沐浴了一遍,只是被热气一蒸(战国时多用蒸浴),脑子更是糊成一团,不得不用冷水洗了脸,又在路上撞了几次柱子,才清醒的走到了三郎面前。
如此之拼的明智光秀,连三郎不由得比以往严肃了一点——只是一点。
“我和竹中先生加入了殿军,但是战场上突然出现了大批的时间溯行军——正是为了对抗他们,殿军才会损失惨重。”因为身体上的疲惫,不得不长话短说的明智光秀吐出一口浊气,轻声道,“因为时间溯行军和付丧神相关,眼下未能确定付丧神一事对你不会造成影响,所以我擅自打断了你的话,十分抱歉。”
“没事啦,我完全没注意到这个。”三郎大度的挥了挥手,并将撑在手下的胁息递过去,“喏,这个借你。小光也遇到了时间溯行军啊?真没想到。”
“万分感谢。”眼下不是硬撑的时候,明智光秀也就接过了胁息,将手臂和前胸都压上去,才感觉放松了许多,继续问道,“三郎也遇到了吗?”
“遇到了三批哦,不过大家都没什么事。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它们吓了我一大跳,好在数珠丸他们很靠得住。”
“是付丧神帮了忙的意思吗?”已经没有力气去提高警惕,明智光秀也只得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态度温和的问道,“那么,现在可以叫他们过来吗?我想问一下当时的情况。”
“这个啊……他们好像回岐阜了。”三郎苦恼地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后颈,“我之前有说‘出阵’,然后他们就来帮忙攻击时间溯行军,然后我说‘回城’,他们就回了岐阜——这么一想,我们也要快点回岐阜才行。”
“是。”明智光秀对于三郎的跳脱已经渐渐习惯,从容的应了一声后,强行拉回了原话题,“‘出阵’和‘回城’都是命令……那么,付丧神还有告知你其他的命令吗?”
“好像还有一个‘远征’和‘演练’。”三郎回答,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他突发奇想的说道,“如果我让第一部队远征到京都,他们会来——喔,好久不见,宗三!”
对于三郎等人来说,用于锻造刀剑的“锻冶所”是从未见过的东西,但对于刀剑来说,这些是存在记忆中的、只要稍加回忆就能记起来的存在。
地上左侧是以方形的盆子装着的大盆冷却材(水),还有一个用于捶打的铁锤斜搭在上面。最前方是用砖石密密砌起来的炉子,矩形的槽就放在炉子前,里面生着火。炉子附近还放着砥石和玉刚以便取用,墙上则格外钉了一个壁龛来贴御札,只有两头身的刀匠在里面转来转去……
明智光秀:“……”
脸上还蒙着面巾的织田家家臣深深的叹了口气:“真是让人难以理解的布置。”
虽然同样没有亲眼见过锻刀的过程,但自由体弱、博学多才的明智光秀对于锻刀这一流程还是有所理解的。比起正经的刀匠锻刀,这里需要的材料确实是打造刀剑所必须的,但也仅仅是必须。单靠这些来打造刀剑,也未免太过简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