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九却在这个时候开了口:“确实有些人不值得救,譬如你说的刘佳宁,她的死活和我一分钱关系都没有,但是在学校里还有很多人,不过是因为不知道遇到这种事要怎么处理,所以才会默不作声,他们想要帮你,只是力量不够,你要允许人自我保护,这并没有错,我们本质上确实一样,但行为准则不同,我不会为了想要弄死几个垃圾,就让这么多无辜的人跟着陪葬。”
李锦看着眼前的少年,慢慢的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声音跟着淡了下去:“没有人想过要帮我,就连我妈也会为了讨好她的现任,把我受欺负的事情往下压,像你们这种有爹有妈的少爷,怎么会懂我们这些人的感觉。”
“我中学是在国外读的。”薄九说起以前的事情,语气不平不淡:“那个时候外国人很排华,再加上我没有父母,很多人都会来找我的麻烦,在国内你最起码能和他们一样高,就算打架也不会太劣势,我和你一样,那个时候没有朋友,更不会有同学帮我出头,毕竟只有我一个人是黑眼睛黑头发,可是那又怎么样?你被打的鼻青脸肿了就要软下来叫人爸爸吗?还是说害怕到一看到比你厉害的人,就成了缩头乌龟,连你母亲你都不敢保护?对付排挤你的人,很简单,他们不和你说话,你也别和他们说话,通讯这么发达,他们算老几?不是一个圈子的,不用勉强往一个圈子里融,卑躬屈膝的去附和,只会越来越让人瞧不起你,没有人珍惜你,难道你自己不会珍惜自己?都多大了,还以为生活是童话故事呢?生存法则很简单,这里。”薄九说着,将手伸了出去,点在了李锦的脊梁上:“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挺直。”
李锦形容不出来那是什么样子的感觉。
身形一震,接着抬起胳膊来,挡住了自己的眼,双肩有些抖,声音沙了:“我知道你想要我的话做证据,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一枚什么都不知道的棋子,但,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