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各就位,开始!”
张启荣一喊开始,就正式开始了这场促使女二号彻底黑化的戏。
“苏佳柔,你今日让是不让!”
一身新郎礼服端坐在高头大马上的男人神色冷酷的看着前方端着灵牌,披麻戴孝的女子。
两方人马四周围满了各色看热闹的人群,明明应该是繁杂喧闹的场景,却被两人之间那几乎凝滞的僵持压了下来。
女子缓慢的抬起了头,空洞的眼中冰冷而又麻木,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讽笑。
“死者为大,从来只有活人为死人让路的,今日你孟廷瑞难道要仗势欺人!”
“苏佳柔,你别不识好歹,你以为你那些下作伎俩本将军不知,何家死人不是凌晨下葬,你倒好,竟然用自己老父作伐子来给本将军难堪,你父泉下有知定然死不瞑目!”
新郎礼服的将军冷酷的可怕,他看着面前的女子仿佛在看着什么肮脏的东西。
“你住口!孟廷瑞,是你害死的我父亲,你有什么资格辱我父,孟廷瑞,为了那个人尽可夫的贱人,你和你们孟家的人狼狈为奸,背叛誓言,夺我苏家财产,活生生的逼死了我父亲,今日你如不下跪给我父赔礼,休想从此过去!”
搂着灵牌的白衣女子神色凄厉,空洞的眼中恨意如地狱幽火,想要将眼前一切焚烧干净。
“苏佳柔,你好大的口气,苏成天他是咎由自取,今日你如是不让开,那就不要怪本将军不客气了!”
坐在高头大马上的将军,冷厉的看着面前的女子,抽出腰间的马鞭,狠狠的在空中一挥。
“来呀,给我从苏成天的尸体上踩过去!”
说完,他一马当先,拍着马快速的向对面送葬的队伍冲去。
“孟廷瑞,你敢!”
白衣女子厉声嘶吼着,掏出身上的□□冲着拍马前来的男人快速的开枪。
“哼,苏佳柔,你记住,苏家有今天都是你之过!”马上的将军一马鞭冲着开枪的女子挥去,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女子身上,顿时鲜血染红了那一身白衣。
“孟廷瑞!我和你势不两立!不把你孟家屠绝我苏佳柔誓不为人!!!”
女子凄厉的嘶吼着,眼中充血,恨意蓬发,仿佛要将一切都撕碎毁灭!
将军的马对着那黑木棺材重重的踏下,破空声和木头碎裂的声音传出,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
“空的?!”
“卡!”
张启荣深深吸了口气,才颤抖着声音喊了卡。
回想刚才从监视器中看到的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此时他仍旧心有余悸。
那样浓烈得毁天灭地的恨,那样不共戴天的仇,他以为像楼夏这种乐观的孩子是表现不出来的。
更何况演男主的还是国民男神杜潇琪,就算是歌玥在面对他的时候表现出的厌恶和恨都会大打折扣,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能丝毫不受影响,完完全全在戏里面。
从场上下来,楼夏浑身还在颤抖,尚未从戏中出来就被文静来了个熊抱。
文静是杜萧和给楼夏找的助理,事后文静给楼夏说她传奇的应聘经历时提到,她的成功与她的名字密不可分。
当时楼夏的第一反应就是“难道是因为我一直说我要静静?所以那二货就真的给她找了个静静过来。”
事后,这个谜底在杜萧和喝醉之后才得以揭晓,当时楼夏就觉得杜家真是个了不起的家族,竟然养出了画风如此清奇的杜二少。
“小夏,太棒了,看得我都哭了,太有女神范了!”
“切,人家一直都是女神!”
楼夏撩了撩不存在的刘海,昂首特别骄傲的说道。
“是是是,我们家夏夏一直都是女神......经!”
文静趁机摸了把楼夏白嫩的脸蛋,说完最后一个字就跳开了。
“混蛋!你瞎说啥大实话!”
楼夏顿时怒了,张牙舞爪的向文静扑了过去,那恼怒的样子活脱脱一直炸毛的猫。
“哈哈哈,这才是我熟悉的楼夏夏嘛,刚才那一副伤心绝望的样子还是留在戏里面吧,我可不想我们夏夏变成那个可怕的样子。”
文静一边微笑着说,一边将一个大大的熊猫杯子递给她。
“先坐下喝点凉茶解解暑,这都入秋了还这么热。”
“哇哇哇~小静静,你真是太贤惠了,我要娶你!”
楼夏开心的接过杯子,像树袋熊似的将文静缠着。
“快坐下吧,我的大小姐。”
文静无奈的摇了摇头,努力将身上的楼夏撕下来,往旁边的椅子上按。
“等等!”
她拦了下文静的手,退后一步,看向那把椅子。
“怎么了?”文静疑惑的问道。
“有人动了我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