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扶着鹿长老一臂,甚是亲近。原来这鹿长老是陆无渊之父陆犇的结拜兄弟,陆犇死后,对陆无渊的事没少张忙。如今陆无渊已长大成人,他依然得空便来,不减当年。
陆无渊边走边道:“鹿伯,您来也不提前和我说声,我好挑壶好酒给您备着。”
鹿长老一听骂道:“你小子说起这我就来气,你可是一点都不像我的三牛老弟,喝起酒来斯斯文文,好不爽快。你鹿伯我啊不和你喝。哈哈哈!”
陆无渊被数落的无地自容,但心底知道鹿伯对自己是疼爱有加,便道:“鹿伯不和我喝酒,才是真的心疼无渊。雀巧阁和虎跃门的灾民现今如何了?”
“又不是疫情,没事啦!”鹿长老迈着大步,回答的干脆利索。忽而又转过头来,盯着陆无渊道:“无过那小子也去了虎跃门,是不是你允准的?他可真不干好事,明着是给那些灾民们端茶送水,背地里却在那嘀嘀咕咕,那些灾民哪里知道这粮食是谁送的,现今都把他当佛菩萨拜。看着我都来气。”
陆无渊轻然一笑。道:“鹿伯,您老的弟子我可都每天教着呢。不过,三凤可把他们得罪惨了,估计以后他们都不愿来我歌潭了。”
两人说着笑着就来了大殿后院。妇人迎上前来行礼道:“鹿老哥,近来可好!”
鹿长老笑道:“好,好啊,好啊。”
妇人低头略思,拉了陆无渊道:“你先去忙,我让你鹿伯给那丫头瞧瞧。”
陆无渊点头道:“娘,我也正有此意。”
妇人一把将陆无渊推门出去,轻声道:“那你就去忙事,不要再问。”又回头看了鹿长老,像是有话难以出口。
鹿长老此时不知道其中缘由,急忙道:“瞧病有什么难,即刻就去。”
来到红依床前,妇人搬了个凳子放在床头。鹿长老哈笑的脸陡然一紧,坐下用心扶脉。只是稍刻,他便站了起来,又翻看了红依的眼睑,道:“看这丫头的情形,是个不足之人。虽中了剧毒,已经化解。脉不上关,元气毁损,怕是要睡上一段时日了。”
妇人道:“这样,可有性命之忧?”
鹿长老道:“那倒没有。定是无渊这小子用真气护她。这点心肠跟我那三牛老弟一个样。”
妇人迟疑一下,硬着头皮问道:“鹿老哥,你看这丫头如今可是有身孕?”
鹿长老先是一怔,也没多想,本来医者救人不问出身,直接道:“不会有孕,她是个不足之人,当是娘胎如此,今后若无好药将养,怕终身也难有子嗣啊。不过,女子以生养为大事,我那一葫芦的丹药都给了贵儿媳秋婷丫头,这丫头若要,等她醒了,就去我那金鹿堂跑一趟吧。”
妇人点头,面上忧愁稍解,道:“我每天给这丫头炖一根老山参,如今已是第九根了。也不知她何时能醒,只是半月来不进一粒粮,怕是要更瘦了去。”
“我那徒孙们身上当带有醒神药。我去右阁看看他们闯祸了没,顺便取了来。”鹿长老是个粗人,哈笑一声,走出屋去。
大殿上,陆无渊和苏子矝立于一侧。上官逆风身作穿梭样的跳来跳去,口中振振有词:“你可知道雀巧阁现在成什么样子了,我啊,站脚的地方都没有。所有的屋子都成了一片乱,现在你外公和你舅舅啊,每天连两个时辰都睡不了。都是因为你一声令下,打开山门迎接灾民,他们才这么辛苦,你呢,是不是也应该去看看他们。”
陆无渊道:“雀巧阁和虎跃门是我歌潭的第一道关隘,藏龙山和玄武殿是侧翼。麒麟谷和凤凰台左右护我歌潭正殿。云鹤峰和金鹿堂位于后防,一处炼丹习药,一处修道成仙,是我歌潭之福泽圣地。”他看上官逆风花样已尽,郑重的听自己言说,继续道:“这八年天宝长乱,百姓受殃,流离失所,等战事息平,我会重修雀巧阁和虎跃门。”
“这还差不多。”上官逆风坐在藤椅上,指责道:“那你一定得去看看我爷爷和我爹。他俩想念你比想我都多,以你的脚力,不就半日功夫嘛。”
陆无渊道:“等一事了了,我即刻就去。”
苏子矝眼珠一转,心中暗想:“这一事,估计是要等那红依小佛女醒了吧。这小佛女当真有福,能让潭主日日为她耗送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