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略微叹了口气,心里很是惋惜,想起平日里那个伙伴,不禁一阵难过。
“唉,可惜了莘蔗。”
又是一声长长的哀叹,九叔低垂眼睑,脸上神情悲切,与往日那副魁梧严肃的模样完全不同。
我很想再安慰九叔几句,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我知道,队伍里的每一个人都跟随九叔南征北战多年,早已建立下深厚的友情,莘蔗的死,让他很是难过,这一刻,我豁然发觉,九叔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年轻。
或许是从适河族被灭后,我对九叔这个除了允宰以外的唯一一个亲人,抱予了太多的期冀,期冀是个神奇的东西,它会让人产生幻觉,而我无形之间就把九叔想象的很是年轻。
其实,他是个老人,虽然打起仗来勇猛果断,但是,他已经发髻花白,皱纹横生。
这一刻,我才真正感觉到自己没有做错,让蒜精去那里,是明智的。
“这个人类为了夺书,杀死那个人,还真是愚蠢。”
火烈望着远处地上躺着的智的尸体,不屑出声,显然很是感到修的行为愚蠢。
是啊,若是正常人,怕都会觉得他行为奇怪,不联合智来对付我们,反而将他杀害,还真是愚蠢。
可是,事实呢?真的是这样吗。
“智,不是修杀的。”
“不是?”
九叔和火烈惊讶的望着我,显然被我说出的话语惊到。
“九叔,智不是修杀的,他是自杀。”
这句话一出,更是让在场的两个人目瞪口呆的望着我。
“允命,你是说—”
“不错,智不是被杀,是自杀,虽然我不知道修用了什么方法让他甘心自杀,但是杀死智的人,是他自己。”
我望着九叔坚定的说道,转眼看向地上躺着的那具冰凉的尸体。
开始的时候,我也以为智是被杀,因为不会有人用那么残忍的方式,将自己的整个心脏击碎致死,可是直到晚上我和蒜精聊天的时候,我才发现或许真相未必是看到的那样。
蒜精无意间说起,魔香师如果不能吸食到炼香师或者蛊香师的血液,虽然会饱经痛苦,但是有一个方法可以勉强缓解,那就是吞食功法高强人的心脏。
不过奇怪的是,这个人必须是自己将心脏挖出来供给魔香师食用,否则完全无效。
这恐怕也是魔香师受诅咒的原因,所以,不管是吸食炼香师的血液,还是吞食功法高强者的心脏,对他们来讲都是很难的一件事。
当然,在蒜精说的时候,我还一度认为智是被杀取心,因为这个人实在让我猜想不到有任何理由,可以心甘情愿挖出心脏给修,直到刚刚修以莘蔗的面孔出现,我才惊觉,原来我错了。
要说,告诉我真相的,还是智。
从一开始我就不明白,为什么我会总觉得囚室怪异,原来不是因为这里的血迹,也不是因为四散的死尸残肢,而是智。
无意中我发现就在莘蔗想要揭开智面罩的一刹那,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
就是这一瞬间的动作,让我起了疑心。
修,你太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