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入圣地,就给人家老祖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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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橙年老瓜
秦宝珠笑笑,没有答话,不过萍水相逢,举手之劳,报不报答并不重要。
那妇人辞过秦宝珠,转身朝巷尾而去,没走两步,从身上掉出个荷包来。
“你掉东西了!”秦宝珠上前,那妇人已经回头捡起荷包,拿在手里小心地拍掉灰尘,甚为爱惜。秦宝珠就站在近旁,将那荷包看得一清二楚,脸色倏然大变!
这个腰圆荷包已经褪色变旧了,仍能看出是大红的底子,上头绣着百年好合的吉祥纹样。花样子很秀雅,但刺绣的显然是个生手,技法颇为稚嫩,针脚也不大匀。
“夫人,您这荷包上的花样子好生别致。”虽佯装镇定,秦宝珠的声音里的一丝颤抖还是泄露了她的紧张。
妇人没察觉她的异样,摩挲着荷包,连脸上的神情都柔和起来,微翘起嘴角似乎陷入了美好的回忆:“这是小妇人成亲时两个小姊妹给的添妆。这么多年了,其他三个都遗失了,只有这个还留着。”
是了,是添妆!秦宝珠强抑激动,问她:“唐突问下,夫人娘家的姓氏是什么?”
许是聊开了,对于秦宝珠这番相询,妇人也不以为忤,顺口答道:“娘家姓皮。”说罢,不知想起什么,叹口气,将荷包收回怀里,福了个万福告罪:“天色已不早,小妇人要赶紧回去了。”
秦宝珠却上前紧紧握住她那瘦骨嶙峋的双手,眼泪忍不住就下来了。妇人吓一大跳,疑惑问道:“恩人,您这是怎么了?”
“兰姐姐,你……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宝姐儿。”秦宝珠含着泪,眼睛却在笑。当年她与常喜儿在甘明镇,生活困顿艰难,多亏了邻居皮大婶一家好心帮衬,皮大婶的女儿皮日兰更是待她们如亲妹妹一般。这样的恩情,这么多年来秦宝珠从未相忘,如今乍然重逢,如何能叫她不欣喜!
“宝姐儿?”皮日兰喃喃重复几下,忽然睁大双眼,上上下下打量了秦宝珠好几回,才不可置信道:“当真是宝姐儿?这么多年来了,真是完全变了个样,我半点儿也认不出来了。”
“自从兰姐姐你嫁人后,我便再也没见过你了,这些年……”秦宝珠本想问她可还好,但见皮日兰这番模样,也知是不大如意了,便将到嘴边的话又吞回去,改口道,“这些年可想你了!”
“真想不到我们竟还有再见的一日!”皮日兰似有无限唏嘘。
这后巷里不是说话之地,秦宝珠拉着皮日兰转到前面,顺势进了那酒楼,要了个包间,二人这才坐下细述离情。
原来当年皮日兰出嫁后,倒也过了好一阵和美的小日子。她夫君安秀才落第后,便在亲戚的介绍下进了当地一个富户的铺子做学徒,不到三年更是取代了原来的掌柜。孰料好景不长,安秀才无端卷入富户嫡子间争夺家产的阴谋里,被诬亏空铺子关进牢狱。安秀才的兄长一家怕受连累,早早跟他们划清界限,半点也不念兄弟之情。还是皮日兰变卖家私,倾尽所有才救了夫君出来。
安秀才在狱中被那嫡子买通的狱卒天天毒打,出来时只剩半条命了,因在镇上无法立足,恐被那嫡子赶尽杀绝,他们夫妇二人连夜逃往甘明镇皮日兰的娘家。安秀才养了几日伤,怕连累岳家,又带着皮日兰一路往京城逃来。如今说起往日那些艰辛,皮日兰的神情很是平静,只有在提及那富户的嫡子时才带着明显的恨意。
“如今你们在哪里落脚?”秦宝珠问道。
“我们已经到了两三个月了,如今在城外的破落道观安顿。我家那位起不来,所以我进城看看有没有什么粗使活可以做的。”
秦宝珠没有错过皮日兰眼里闪过的一丝犹豫,心知她是有所隐瞒,也没有说破。
天色已不早,秦宝珠在外头不能多耽搁,皮日兰也要赶着在城门关闭前出城,二人相约明日再碰面。问明了城外破落道观的所在后,秦宝珠又买了许多吃食,塞给皮日兰一些碎银,这才急急忙忙赶回家去。
到家时天都快擦黑了,秦宝珠暗道侥幸。数月前秦老夫人大约是不想见她在跟前整天晃,以身子不好为由免了她早晚请安。否则这个时候才到家,早过了请安的时辰,肯定又是好一顿教训。
秦宝珠回荷院换了身衣裳,饭也顾不上吃,准备去榴园将重逢皮日兰之事告知常顺娘。可五仁说秦持重现下正在榴园用饭,她便只好歇了心思。秦持重用完饭必定是在榴园过夜的,她也不好去打扰父母的恩爱。转念一想,皮日兰说起自个的落脚点时颇不自在,似有什么隐瞒,秦宝珠决定还是等明日见过皮日兰详谈后,再一同将她的下落告知常顺娘与常喜儿。
翌日上午去完学堂,下午便没课了。戴夫子在秦家教学已有两三年,课程没有刚开始时那般紧,一般都只上半日课。
秦宝珠匆匆用过午饭,连晌午休息都不顾了,急急出门雇了辆牛车。她没有直接去城外,而是在集市转了一圈,购置些吃食和衣服被褥,这才让牛车往城外去。郊外比城里要凉,不似城内仍繁花似锦、秋菊斗艳,渐有凋敝之色。
皮日兰夫妇栖身的破落道观建在一块山脚下的荒地上。秦宝珠下了车,才发现竟有不少衣裳褴褛、满面菜色的人聚居在此,见到她们主仆二人是衣着光鲜的娇滴滴姐儿,俱都围过来盯着。但他们也不敢造次,只隔远了看。
秦宝珠与豆沙都是曾经历过困苦不堪的日子的,可到底已经养尊处优数年,乍一碰到这种场面,心里也不免直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