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敏公主哪里听得进去这个,她只知道,那小贱人就在里面。
只当这婆子是在拖延时间。
见她面色不悦,早有婆子堵了慎嬷嬷的嘴。
“呜……呜……”慎嬷嬷挣扎的想要辩解,可哪里还能说出半个字。
其他的丫鬟平日里唯慎嬷嬷马首是瞻,这会儿也吓傻了,俱都战战兢兢的躲在那里,屏气凝神的。
很快,傅锦被人拖了出来。
因为怀着身孕,也无需见什么人,她只着一身淡粉色寝衣,披头散发的被人拖出来。
嘉敏公主没看清她的脸,第一时间看到了她显怀的肚子。
直接就上前劈头盖脸的打了起来,“你这小贱人,我说呢,到底是仗着什么敢住在这里,原来是有种了!”
傅锦直接就给打懵了,挣扎着,“我没有,我没有……”
待看清眼前这人似乎有些面熟,嘉敏公主突地怔在了那里。
这,这人似乎在哪里见过。
明嬷嬷缓步上前回禀道:“公主,奴婢瞧着,似乎是那位寄居在定国公府的表姑娘。”
嘉敏公主一向最是敏、感。
尤其瞧着她显怀的肚子,突然间想到了什么。
明嬷嬷看她的神色,也有些琢磨不透,“公主,这好端端的,陈家太太怎么会买了这院落,还把表姑娘安置在这里。”
说罢,她又有些讳莫如深道:“奴婢可是听说,定国公府老夫人和大太太前几日往忠国公府去了,说是想让郡主提前过门。您说,会不会是因为……”
说着,明嬷嬷不由打了个寒颤。
这,这陈家怎么会有这样的胆子。
京城谁不知道凤阳大长公主殿下四十五岁高龄生了郡主,那可是当做眼珠子来宠的。
若真如她所猜测那般,陈家未免也太不知轻重了。
傅锦也没有料到会有这么一桩乌龙,连忙磕头道:“公主,求您给我一条生路吧。”
这个时候,郡主若是知道了这桩丑事,如何能容得下她肚子里的孩子。
到时候,凤阳大长公主殿下动怒,她想想就一阵胆战心惊的。
嘉敏公主这辈子最瞧不上这些小贱人了,何况,陈家还整了这么一桩,饶是她平日里见过了很多肮脏事,也没料到,陈家有这么大的胆子。
“把这些贱婢和仆妇都给我关起来!”说完,嘉敏公主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又道,“我也有些日子没往忠国公府去给姑母请安了。”
傅锦听着嘉敏公主这话,瞬间脸色更苍白了,“求求您,求求您……”
嘉敏公主一脚踹开她,转身走了出去。
这院子如今已经被嘉敏公主的人看管起来了,秋夏也直接吓傻在了那里。
看着额头满是鲜、血的傅锦,久久没有说话。
定国公府
大太太李氏和白氏正吃着茶。
因着这桩丑事,李氏虽恨白氏招惹了这麻烦,可两人比往日里,来往却是更勤了。
想到郡主没多久就要嫁过来,李氏嘴角的笑容便怎么都掩盖不住。
“还是大嫂厉害,这手段,我不得不佩服。”白氏说着,亲自给李氏斟了茶。
李氏看着外头明媚的阳光,也有几分得意:“这不管是手段,还是运势,那可是缺一不可。好在凤阳大长公主殿下娇宠着郡主,郡主小孩子心性,才没察觉出端倪来。否则,若是换了一个精明的,这事儿怕是不成。”
“可不是。”白氏附和着,又道,“只是郡主嫁过来,那孩子,大嫂可是打算好了,记在郡主名下。”
说着,她突然又道:“这事儿可要处理好,否则,闹腾的和嘉敏公主一般,岂不让人看了笑话。”
白氏言语中对嘉敏公主满满都是讽刺。
她虽贵为公主,可这京城的妇人,哪个落得她这般,日日防着外头那些小贱人。
李氏笑着道:“不用弟妹提醒,这事儿,我自有安排。锦丫头肚子里的孩子,是个丫头片子也罢了,若是个哥儿,那可是延之的庶长子。说什么,也不该沦落在外。”
白氏听她这么说,有些诧异道:“大嫂可是差郎中瞧过了?”
李氏含笑道:“锦丫头的肚子可是尖尖的,这些日子又极其还吃酸的,我当初怀延之时,可不就是这样。我估摸着,八成是个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