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最好?”
陆小凤已经明白了谭昭的意思,一家独大自然也好,但几家相争却更能相互掣肘,卧槽老友你这是要搞大事情啊!
“不不不,你让我先捋一捋!”陆小凤拍着脑袋,最后终于找回了思路:“不,我承认你的方法可行,但你这未免想得也太好了一点,你能够想到的事情,玉教主难道会想不到吗?”
“我知道他想得到,可倘若我不赌,难道一生都要活在他的阴影下吗?”
陆小凤看到老友望着昏黄的天空,眼睛里带着一种自由的亮光。倘若易地而处,他可能也会选择这条路,假死隐姓埋名这种套路天生不适合他们这种人,就像他生活里如果没有了酒和美人,那他活着和死了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也要看什么样的赖活。
可他却不愿意看一个好友去送死:“你这么做,你有想过睿儿吗?”
谭昭还真就点头了:“你以为我昨日为什么要同西门吹雪说那番话?”
……卧槽你都考虑得这么全面了,那么死劲白咧散播谣言让他过来:“你这么能耐,还要我做什么?”
谭昭一笑:“对呀,你来干什么,多事!”
陆小凤瞬间炸了:“谭昭我们还是不是好朋友了,是好朋友就把这句话收回去,听到没有!”
“不好!”
“谭昭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这个讲义气的好朋友的。”
“求失去!”
玉一霸一进来就看到眉毛叔叔追着自家二叔咋咋呼呼,做了一天教主“老成”不少的小玉教主开口:“眉毛叔叔,你都这么大人了,咋咋呼呼,成何体统!”
……这日子当真是没法过了!
叔侄俩露出相似的笑容,气得陆大爷一个轻功翻了出去,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哟~这又是什么稀罕玩意儿啊?”
西门睿手里拿着个木质的东西,像是机关玩物,却是上好的香木制成,有着凝神静气、舒缓心情的功效,在这西域可谓是一两千金,好东西啊!
小祖宗一脸你不许觊觎的模样,揣进在怀里:“这是睿儿的,他们送我的生辰礼物!可以变出声音来的!”
“我还能跟你抢不成,藏这么好!”
“哼!你抢得还少吗,那木盒里的小木牌都快没了!昨天还有一半呢!”
谭昭:……
小孩子这么鬼精做什么!不过精明一点好,至少不会被别人骗。
两人也没说一会儿,外边便有属下慌张而来,见到谭昭和西门睿便跪地道:“报告教主和护法,西门吹雪……西门吹雪打进来了!他说我教抢夺了他的孩儿,说是……说是要血洗我教啊!”
西门睿一楞,这个套路有点儿熟悉啊,脑子转了好一会儿都没理解这话什么意思。
可他人小,即便他不理解也被人牵着走,场景一瞬变幻,等到西门睿再反应过来,他已经被清冷剑客扛在了肩上,周围黄沙遍布,而他举目四望,已没有了自家二叔的声音。
小孩子最敏感,想起今天二叔的模样,突然就大叫起来:“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要二叔,你个臭爹!你快放我下来!”
只可惜小孩子力气太小,对于纵横江湖的剑客而言,这点儿力气实在是太微末了。小孩儿很快被镇压,只听到黄沙风里呜呜咽咽的声音。
陆小凤喝罢一碗黄汤,心里嘴里这滋味却半点不见好转。这所谓的一醉解千愁,多是说来骗骗自己的酸词。
机灵的跑堂看他碗底空了,立刻拎了一坛新酒过来,这客官也当真是奇怪,都从早喝到了晚上却半点不见醉意,还偏偏要在黄沙里摆个桌椅,这江湖人当真是奇怪得紧。
但有钱的就是大爷,跑堂脸上的笑意比谁都多,陆小凤接过酒坛,脸上忽的一楞,跑堂眼前一晕,只听得桌上当啷一声,眼前哪还有这位客官的身影。而他低头一瞧,嚯!好大一锭银子,发财了!
陆小凤是在等人,但他等的既非是与他同路而来的西门吹雪,也非是他此次要寻的谭昭西门睿,当然也不可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玉罗刹,他等的人是花满楼。
江南公子便是到了这黄沙漫漫之地也依旧如此,只是他唇角干涸,可见他赶路十分紧急。听到熟悉的足音,他微微转头,声音稍稍有些喑哑:“陆小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