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一张一合，目光呆滞，愣是没有反应过来。
办公室里的气氛，有些压抑，压抑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习妤妤深吸了一口气，只说了一句，“这是慕容总经理吩咐的。”
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她无权干涉这件事，因为他是上级，她只能服从，不能反抗。
空气里，散发着难言苦涩的气息，过了一会儿，不过是短短的一分钟，尹韵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放下吧。”
“慕容总经理特地交代过我，一定要签下，我还要复制一份过去给他。”
所有人都要离开她了，是吗？
尹韵不由得苦笑两声，没头没脑，脱口而出，“习妤妤，你会离开我吗？”
她也算是老干部了，如果也要离开，这个公司还剩下几个，可以和她开玩笑，聊聊天，说一些话的人？
恐怕没有几个了吧。
一身职业正装的习妤妤，嘴角弯弯，眼神坚定，亮晶晶，“不会。”
她不会离开尹姐，没有尹姐，或许就没有她。
世韵如今在A市颇有几分地位，在小型企业已经赫赫有名，即将过渡大型企业，是尹姐的执着，打动了现在有所成就的自己。
甚至，因为这件事，她在世韵谋高职，一些大型企业，试图想挖墙脚，让她过去那边工作。
想想就觉得这种感觉好好，是尹姐默默无闻的帮助了她很多，那么她必须回报，一直在世韵工作，不离开。
哪怕，最后公司倒闭了。
“拿去吧。”
尹韵在最后一个落款名右方签了名，看都没有看一眼，直接合上，递给她。
尊重她的选择，也尊重慕容轩的选择。
习妤妤拿了之后，离开了办公室。
尹韵看着窗外，看着这个办公室的每一处，嗯曾经都有慕容轩的身影。
不过，从今天开始，他不会在了。
她在心里的默念了一句，一生朋友，一生合作伙伴，再见。
顾氏高层管理会议室，此时的气氛是压抑的，似乎有千万斤沉重的包袱压得众人喘不过气。
顾凌天坐在最高位置，闭口不言，冷眼看着下方，每个高层人员管理的部门。
众人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呼吸都不敢喘一声。
良久，一个翻着文件的声音冷不丁响起，很清脆，偌大的会议室里，倒显得针落可闻。
十秒有余，顾凌天开口，语调很冷，“这就是你们一年来，做的东西？”
“吃白饭？年前我给你们定的目标，还差多少？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五个盈利点，你们达到了几个？四个！才四个！”
五个盈利点，已经是重中之重，而四个盈利点，算是把他们在座的每一个人身心都耗完了，才做到的啊！
当然了，这些话大家都不敢说出来，生怕顾总拿他们开刀的第一个，就是自己了。
“嗯？都哑巴了？话都不会说了？”
黄曼就站在顾总的旁边，大气也不敢喘一声，莫名的感觉到，今天的总裁和这一个多月以来，截然不同，似乎变了一个人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