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上楼?”看着周易将黑狗血绕着自己的脚边洒成一个圈,秦沉不安地问道。
“驱除邪灵需要结阵,你站的位置正是阵法边缘,”对秦沉,周易还是愿意解释几句,“所以不要从圈内出来,等我们结束后会下楼找你。”
这是要单独把他一人留在楼下?
“那为什么要让我上楼。”秦沉不愿意,可金鑫鑫却羡慕无比,“周大师,您可以带着小秦师父上楼,我在楼下站圈里也行不是吗?”
他在这栋楼里见过鬼,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打死他都不想再回去了。
金鑫鑫恳求道:“您就带小秦师父上去吧,我保证不从狗血圈里出来,求您了,我是真的害怕楼上那个小女孩。”
秦沉也跟着点头:“对,周……”
不对,不能叫周道长了。
秦沉咬了下舌头,赶紧改口:“师父,我跟您上去吧,让他呆在这里也一样。我想跟您在一起,您之前不是说,在外面不能离开您半米外吗?”
两人说得情真意切,可周易根本不为所动。
他将空了的塑料瓶丢回车上,直接拒绝:“不可能。”
“结阵,最重要的就是阵发边缘站阵的人,一旦站在那里的人离开了位置,那么阵法失效不说,所有在阵法中心的人都会遭到法术反噬,到时候全军覆没。”
“到时候我在楼上,楼下无论发生什么都是不可控的,你能保证自己不会离开半步?”周易说话向来犀利,几乎不顾忌别人脸面。
可面对生死相关的大事,面子这种东西,本就最不值钱。
秦沉听了心头一热。
周道长的意思是,他相信自己,相信到愿意将性命托付给秦沉?
明明两人才认识不久,周易竟然会这么信任他?
今儿到底是个什么日子?又是拜师成功,又发现自己在周易心中是这么可靠的形象。
明知道一会儿可能会遇到无比凶险的事件,可偏偏此刻的秦沉,开心地想原地跳两下。
金鑫鑫不服,指着秦沉道:“那您就能保证小秦师父他不会乱动?周大师不会是偏心徒弟吧?”
秦沉一巴掌拍在胖子背上:“就是偏心,要你管啊!反正我遇到什么危险都不会出圈的。”
好不容易跟周易关系进了一大步,不能虚,这时候虚了就是让周易看不起自己。
鬼能见!魂可炼!好感度不能被消散!
他微微抬头,双眼盯着周易。
“不会有危险。”哪知周易更在意的是这句。
长袖拂过,秦沉觉得自己手指被塞了个什么东西。
“若是害怕,摇动它,我就会下来。”耳边响起周易的声音,半大不小,刚好只有他俩能听到。
“不要出圈,等我回来。”
“好。”秦沉紧了紧手。
半圆,中空,六边六角的金属器件。
竟是个六角青铜铃铛。
**
天气闷热,没有一丝风。
自周易和金鑫鑫上楼后已经过了十分钟,时间即将到六点。
这才几月,蝉鸣声就大得让人耳朵发痒。
秦沉被蝉叫声吵得心烦,想回车上好好休息,又能吹空调又隔音。
可想归想,他的脚下不敢真地移动半步。
秦沉揉了揉耳朵,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打算刷会儿微博打发时间。
谁知,手机才刚刚拿出,划开锁屏。
就见时间从‘17:59’跳成了‘18:00’!
恼人的蝉鸣声瞬间消失,周围变得一片寂静,一股寒意爬上秦沉脊背。
他眉心一跳,暗叫不好。
下一秒,只觉得背后有人推了他一下,秦沉惯性向前倒去!
“别!!”他大吼一声。
眼看着身体已经和地面形成了六十度,只见秦沉猛地抬头向后使劲儿,两个胳膊一同向右摆动。
凭借着超高的身体素质和柔韧性,他竟然以这样一种扭曲地姿势重新站直!双脚在圈内转了几圈,却都没踏出边沿。
只是手机砸在了地上。
秦沉:“……”
没搞错吧?又来一次?
这可是昨天从蒋蕊家出来时,他刚换的新手机。
秦沉弯腰,认命地去捡手机。
他又能抱怨什么?
在原地转圈,保持平衡的同时,秦沉环顾过,除了他以外,四周一个人影都没!
所以,刚才推他的绝不是人。
鬼喜欢摔人手机可以,可人想跟鬼抱怨?怕不是嫌命太长。
可就在秦沉的指尖刚触碰到手机时,屏幕突然闪了几下。
一阵阴风吹来。
手机正前方突然出现了一双脚。
秦沉抬起了头。
全校挂科率最高的教授,秦沉所上的大学内没有一个学生不怕他,在这种课堂上冒着被扣出勤分的危险打电话给自己,难道……
“他点名了?”
“对啊!而且上节课你就没来,他说了,如果下节课你还不去,这学期的出勤分直接扣光。”
薛时衣顿了顿,叹了口气,有些发愁。
“泡汉子是重要,可这门课你要挂了,补考也绝对过不了,只剩毕业清考这一条路。难道你不想要学位证了吗?”
“别瞎说,”秦沉翻了个白眼,下床换衣服,“我就是睡过头忘记定闹钟了,下周去上课就行了。”
“反正都说到这儿了,怎么样,你跟那个道长有进展了吗?三步实行到哪步了?”薛时衣忍不住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