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我话了是不是?”
赌坊老板的语气加重了几分,前者这才收回了两把剑,负手握在了身后。
两人同时松了口气,岳小非的额头上也有了一些汗水,颇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岳先生,方才是在下说的话有些不妥,得罪的地方还希望岳先生海涵。”
赌坊老板止住了脖子上细小伤口的流血,放下手欠身行礼,好像是在跟岳小非道歉。
“得意什么,不就是有个帮手么”岳小非不敢再叫嚣,只能再嘴巴声嘟哝着。
“林先生,我知道我之前说的话你可能无法接受,但有一点你应该知道,百晓生从来不会偏袒任何一方,十年前为了利益我们可以把情报卖给黑刺,但那也只是利益,不代表我们就是黑刺的朋友,这一点希望你明白。”赌坊老板转向林儒生,语气十分诚恳。
“为了利益,你们做什么都可以么?”林儒生沉声开口。
“你的怨气可以理解,但是你父亲的事与我们没有关系,真正在背后操作这场戏的是那些背后权力网上的人。在百晓生的眼里没有朋友和敌人,或者说,没有永远的朋友和永远的敌人。”
“所以,你找我们来有什么事,你现在可以说了。”林儒生说出了关键的话。
“我希望得到二位的帮助,解决这次大源府的暗流。”赌坊老板将两只手压在了身前的书桌上,半倾这身子开口说道。
“哼,我们能帮你们什么,你有这么厉害的帮手还需要我们帮你?再说,你之前还派人抓我打我,我为什么要帮你?”
岳小非在一边忍不住开口,斜眼看着一旁拿着两把剑冷漠看着他们的青年,语气颇有些愤愤。
“之前的事,我向岳先生道歉,但是那也是因为利益关系不得不出手,如果岳先生想要什么补偿尽管开口,在下一定满足。但是现在,若是大源府的权利真的掌控在了黑刺和那些幕后人的手里,那么他们会以这里为关系点,不断侵蚀,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而且,百晓生不是没人敢惹吗,这块地方变了天对你们真的有什么影响么?”岳小非不屑得笑着。
“不,”赌坊老板摇了摇头,“如果是黑刺掌管权力,他们会清除所有对他们构成威胁的势力,包括百晓生。只要黑刺敢动朝廷的权力网,等到了那时候,百晓生在他们眼里也绝不是不能碰的禁地。”
“所以,你让我们帮你和他们作对,为了什么?你们有利益,而我们呢?不要跟我讲要什么有什么,就在刚才养我长大的亲人死了,我和他们本就已经已经是仇人,但现在你要我以你们的名义去和他们作对,你必须要给我一个理由。”林儒生直视对方的眼睛,缓缓开口。
“如果,是为了李芸儿呢?”
此言一出,林儒生面色缓和,低下了头,没有再开口。
“如果权力易主,李至必然倒台,没有府主身份的庇护,李芸儿的下场,我觉得你一定不希望看到。”
岳小非瞪大了眼睛,心说你这招够毒啊,直接把人家那点不可描述的心思都说出来了,你让人家还能怎么说?
说完那句话后,赌坊老板不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等着林儒生回答。
但是后者一直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是岳小非一看他的面色就已经知道了他的想法,当下叹了口气。
“行了,不别扭了,这忙我们帮了,别以为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那是看在我弟妹的面子上才帮你的,不然老子不打你都算有教养的了。”
“小非!”
林儒生猛地抬起头,他自然知道岳小非说话的意思,还没再次开口就被岳小非拍着肩膀打断。
“别叽叽歪歪的了,这么点破事想什么想,我还不知道你那么点小心思,都是男人我懂得。”
林儒生听了这话一下子不合时宜的红了脸。
“两位愿意帮忙,在下现行谢过。”赌坊老板看事情得到解决,当即也是松了口气。
“别谢,我也觉得你挺奇怪的,有那么资源不用非要找我们两个,不怕压错宝?”
“两位在大源府虽然身份敏感,但是也只有两位是真正的局外人,我想拜托的事情只有两位去做最为合适,至于压不压宝”赌坊老板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东西拍在了桌子上。
“上次的合作,不是很愉快么?”
岳小非向着桌子上看去,赫然是那两千两银票。
“还算你有点良心,说吧,要我们做什么。”岳小非这回是真的笑了。
“不急,二位有伤在身,先休息一下,我还有事要安排,之后再通知两位,刘勇,把剑还给林先生。”赌坊老板说着冲着在一旁一直不出声的青年摆了摆手。
青年闻言将两把剑翻转叠起双手递过,林儒生也弯腰双手接了过去。
“方才我这小兄弟有些心切,有冒犯的地方,我在这里赔不是了。”
“无妨。”
岳小非看了看那名叫做刘勇的青年,一看就是有些身手的人,站在那里的气势都与一般人有极大的区别。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呢。”岳小非拍了拍脑袋,猛地想起这件事。
“我的名字”赌坊老板顿了顿,笑着拿起笔在一张纸上迅速写着。
岳小非和林儒生探头看去,前者眯着眼念了出来。
“苟且?你tm叫苟且?这什么名儿啊?”
赌坊老板原本带着笑容的脸瞬间僵硬,有些尴尬。
“那个字念且(ju)。”
“哦,好的苟且。”岳小非淡淡得应了一声,嘴上说着。
“噗”
这下子林儒生和一旁的刘勇一下都没忍住,差点笑了出来。
“你说你这名起的,你办事还那么张扬,唉,做人不能太苟且啊。”
岳小非嘴上说着,一边摇了摇头,满脸哀其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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