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见她这副模样,禁不住出声唤她,却见她没任何反应。
她诧异地看向言渊,见言渊也是垂着眼眸,一脸魂不守舍的模样。
这两夫妻是怎么了?
“天心?”
她又一次唤了一声,这一下,柳若晴跟言渊都回过神来了,双双将目光投向太后。
“皇嫂,您叫我?”
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神,柳若晴的脸上不禁多了几分不自然。
“你们俩怎么了,是今晚的菜式不符合你俩胃口?”
太后倒没单独问她,而是直接将言渊也给带上了。
柳若晴用眼角扫了言渊一眼,跟着,对太后摇了摇头,道:“不是的,皇嫂,是我下午在宫外吃了一些东西,还有些饱,吃不下去。”
至于言渊……
她可没兴趣管他的闲事。
“原来是这样,那多少也得吃一点,不然这漫漫长夜可是会饿的。”
“知道了,皇嫂。”
太后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在言渊跟柳若晴的脸上游了一圈之后,收了回来。
这两人虽然什么都没说,她可是过来人,不是看不出来。
这对小夫妻,八成又闹别扭了吧。
也真是的,都成婚了还要她这个嫂子这么担心。
太后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
柳若晴的注意力回到自己面前,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郁闷得很,心口压着什么东西,难受得厉害。
她蹙了一下眉,端起面前的酒壶正要往自己的酒杯里倒去,一只大掌往酒壶上盖了下来,硬生生地将她手中的酒壶给压了回去。
柳若晴神色一怔,眉头不悦地蹙起,侧目看向言渊,眼底带着愠怒的光芒,“干嘛?现在喝的可不是你家的酒,不用这么小气!”
面对柳若晴这话中带刺的语气,言渊的心头有些不舒服。
浓眉一蹙,他看向柳若晴,道:“受伤了还喝这么多酒,是打算不要这条胳膊了?”
言渊的声音听上去依然如往常一般清冷寡淡,可话语之间隐隐流露出来的关心,却让柳若晴的脸上微微怔了一下。
放在酒壶把上的手指,颤了颤,抬眼看向言渊,眼底掠过一丝异色。
只是,这样的异色并不明显,很快便被先前的烦闷和委屈所取代,言渊这话,自然也被她理解成了咒她。
手,用力一扯,将酒壶从言渊的掌下拽了出来,声音冷然道:“放心,胳膊废了也是我自己的,不劳靖王爷操心。”
言渊的眉头,拧得更深了,幽深的眸子变得越来越暗淡,在中秋的月下,渗出了一丝冷意。
见她这般不知好歹,言渊收起了目光,寒着脸没再开口,先前对她的歉意也在此时一并被怒火所取代。
宫宴继续进行,盛大的宫廷表演也将这一场晚宴拉至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