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有什么事都是相互帮忙的,而且,这几户人家,曾经都受过东丹的恩惠,他们一直视东丹为恩人,我实在想不出谁还会要杀东丹啊。”
诺兰越说越着急,整个人急得眼睛都红了,“小九,你走吧,我们是东丹的家人,族长和那些苗人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
言渊没把诺兰的催促听进去,只是目光转向丹东已经僵硬的尸首,道:“先让东单先生入土为安吧,其他的事,我们再想办法。”
诺兰见自己劝不动言渊,最后没办法,只能听从言渊的意思,打算先将东丹安葬了。
当天晚上,言渊将首先发现东丹的希雅叫到跟前,问了她当时的具体情况。
“从去年开始,阿爹就开始教我巫医术,今天,我遇到了一些困难,就想去找阿爹问清楚,到门口的时候,听到阿爹的声音,就说了一个“你”字,然后就没声了。”
希雅苍白着脸色,努力地回想着当时的情况。
“我推门进去的时候,就看到阿爹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很快就没声音了。”
说着,希雅又低低地啜泣了起来。
言渊若有所思地抿着薄唇,希雅过来的时候,听到东丹说了一个“你”字,也就是说,凶手行凶的时间,跟希雅去找东丹的时间是差不多的。
只要希雅再快一步,很可能就遇上凶手了。
言渊这会儿也不知道是遗憾还是庆幸希雅没遇见那凶手,不然,要么她指证了凶手的身份,要么就是跟东丹一样,死在凶手手上。
东丹没跟人结仇,却又死在了熟悉的人手上,或许,是东丹知道了凶手的什么秘密,让凶手不得已所以杀了他。
这是言渊目前能想到的唯一的理由了。
可现在,苗寨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想要从上万人群居的苗寨中找到杀东丹的嫌疑人,确实是一件难事。
言渊的眉头,有些苦恼地皱了起来。
第二天,东丹的遗体入殓,摆放在正中间的那间堂屋里,他是死于非命,所以没有完全按照正常的苗人殡葬仪式举行,只是请了几个苗人的祭师做指路仪式,诺兰和希雅朵雅两姐妹则是跪坐在灵前痛哭。
言渊在他们眼里是外人,这种殡葬仪式,他们是不允许言渊参与的。
正好趁着这个时候,他站在远处,安静地观察这些前来吊唁的人,看是否有行为异常的人,可却什么都发现不了。
东丹的灵,在堂屋停了三天,便开始下葬,同时,也是他们给言渊找出凶手的最后期限。
这三天,言渊一无所获,别说是嫌疑人,就是半点线索都没找到。
诺兰急得团团转,现在喊言渊离开也已经来不及了。
“怎么办,小九,你现在伤还没有好,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别担心,会有办法的。”
言渊安抚地拍了拍诺兰的手背,正要说点什么,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几人的尖叫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声,让人听着心惊肉跳。一名女子指着山头的方向,嘴里用苗语惊恐地说着什么,而那个方向,正是东丹下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