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那笑容，不似从前那般悲伤了，甚至隐隐的，还带着一抹温暖的阳光。
可是，那样的笑，她这辈子或许也不会再有机会看到了。
那男子看着沈沁的模样，张了张嘴，似乎是真想回答沈沁的问题，沉吟片刻之后，见他张嘴，“我其实是……什么味道？”
到了嘴边的话，换了一句，听他这么说，沈沁也闻到了一股古怪难闻的气味。
慢慢的，烟雾从暗道内弥漫开来，原本就空气稀薄的暗道，这会儿被烟雾笼罩，让沈沁的头，更晕了，喉咙了，像是被什么东西灼烧了一般，又疼又辣。
“毒气弹。”
男子的声音，微微一沉，脸上的表情也冷了几分。
“这……咳咳咳……这暗室怎么……怎么会有毒气弹！”
“自然是那帮人留下的。”
男子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抱着沈沁的手，加紧了力道。
“你还能撑下去吗？”
沈沁摇摇头，声音已经发不出来了，男子这会儿脸色微变，看到沈沁的脸色，瞳孔却深缩了几分。
他一手用剑撑着身子从地上站起，一手搀着沈沁，将她带向烟雾相对稀少的地方。
沈沁这会儿已经昏昏沉沉，四周的环境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男子拍着沈沁的双颊，声音低沉，“你坚持住，我再想出去的办法。”
沈沁没有反应，但是男子的声音，她还是能听见，心中不免有些苦笑。
这都多少天了，要是能想到办法，也不会等到现在了。
她突然想起，自己刚才给他拿药的时候，不小心踢到了什么东西，想必就是这个毒气弹吧。
没想到，她沈沁竟然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死去的，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
可是，她那点仅剩的意识在一点一点失去，只是感觉旁边有人在叫她，可已经分不清是谁了。
男子摇晃着沈沁昏迷的身子，声音撕裂地喊着她。
突然间，一声巨响从他头顶上方响起，紧随其后的，便是地面上刺眼的白光从被砸掉的入口摄入。
暗道里长时间的黑暗，让男子一时间无法适应突如其来的光芒，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六王爷，入口在这里。”
他听到上面有人大喊了一声。
六王爷？言霄来了？
男子的眉头轻轻一拧，此时，上面的空气不停地注入，让男子的情况顿觉好了许多。
他看了一眼怀中的女子，将她放到一边，往暗处一躲。
言霄已经从上面纵身跃下，上面的人根本来不及提醒他小心危险，他已经出现在暗道里。
沈沁就躺在他面前，一动不动。
言霄觉得自己的心头骤然一滞，呼吸都连带着不顺畅了起来，他甚至不敢上前去查看她是否还活着。
他的喉咙发紧，脚下一个踉跄，到了沈沁身边，抱起她，感觉到她身上跟常人无异的体温，才勉强发出一点声音来。
“沁……沁儿。”沈沁没有反应，被言霄抱在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