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云龙:“你以为我想啊,我得到消息,温建存并没有那么忠心,他最近在申请米国的绿卡,我猜想,他很有可能要脱离的他的主子,要是等他的绿卡下来,我怎么动他?得到消息之后,我哪还有时间跟你商量,立即就动手了,反正之前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了。”
钟立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本来嘛,他也认为常云龙不是那么冲动的人,同时,他也得到了一个信息,温建存恐怕有可能会撂,这是一个好消息。
挂完电话,钟立给杨丽云去了一个电话,告诉杨丽云,如果有可能,撬开温建存的嘴,他的嘴里一定有很多有价值的东西,钟立还是没有把温建存在自己手里的消息告诉常云龙,不是因为不信任他,而是钟立猜想,齐军林不会坐以待毙,估计会对常云龙的电话进行监听。
事情现在已经演变成这样了,不出意外,齐军林一定会乱,一乱就能找到空隙,来到榕城市之后,今天是感觉最好的一天了,终于由被动转成主动了,心情能不好吗?
而在榕城市的一个高档小区了,齐军林跟齐天道还有一个人赫然就是闽东省省长蔡二狗在客厅里,一句话不说,面前的杯子里的茶已经凉了,显然目前的局势的确有些棘手。
我们说一下这个蔡二狗,这个名字虽然有点俗,那时候啊,你们懂的,取个随便的名字好养活,蔡省长倒也是不拘小节,时间一长,也懒得改名字了,所以蔡二狗这个名字一直用到了今天,现在已经是一省之长了,谁还敢取笑他的名字。
齐军林想了一下,让齐天道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了他和蔡二狗两个人。
大约又沉默了几分钟,齐军林说道:“二狗,这件事你怎么看?”
蔡二狗是闽东省省长,二把手,但是齐军林只是副省长,虽然也是常委,但是在闽东省的排名中,却是跟蔡二狗差了一大截,就连四大家族之一的古卫国在蔡二狗面前还得恭敬地喊一声“蔡省长”,但是齐军林二狗两字,张口就来。
可见其中的微妙。
蔡省长也是沉思了一会,突然说道:“老班长,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我们还有必要这么做吗?”
齐军林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想到蔡二狗会这么问,也是想了想,说道:“过去的事情,不是什么都过得去的,现在大家生活水平都好了,不会再计较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了,可是,你就丢下那么多兄弟们吗?”
蔡二狗也沉思了,说道:“我们的位置越来越高,能为他们做的也越来越多,为什么一定要选择这么极端的方式呢?何况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做的也够多的了。”
齐军林冷哼了一声,说道:“如果他当年带着部队增援,我们会一个营全军覆没吗?现在还剩下我们几个人啊?你自己想想,还剩下几个?”
蔡二狗叹了一口气,说道:“当年他的部队也打光了啊,不是他的错,为什么你总是揪着他不放呢,他都过世20多年了。”
齐军林听不下去了,手一扫,茶几上的茶杯掉在了地上,碎掉了,站起来说道:“蔡二狗,我跟你说,你要是现在不想干了,马上给我滚蛋,老子就当没你这个兄弟,我跟你说,等你死后,我看你怎么有脸去面对那些兄弟们。”
蔡二狗似乎不服气,怒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清楚,但是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现在还清醒吗?这是叛国,叛国懂吗?”
齐军林真的生气了,一脚就把眼前的茶几给踢倒了,说道:“我不知道爱国吗?我以前不爱国吗?别跟我说什么大道理,我现在也知道了,利益最实际,别的,什么都不要跟我谈,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蔡二狗深呼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压制心里的怒意,说道:“好,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的我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说完,拂袖而去。
看着蔡二狗远去的背影,齐军林的眼神渐渐阴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