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道:“我叫你换你就要换,反正你不能跟我住一个房间,我最讨厌常市的人。”
钟立最讨厌地域黑的人,有点来气,本来关系就不咋地,现在居然这么强硬,说道:“你叫我换宿舍是不可能的,所以不要白费功夫了。”这个家伙,课没上几天,话也没说过两句,一来就叫钟立换宿舍,如果真的有别的原因,或许还是可以商量的,要真的就是地域黑,想都不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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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似乎也来气了,直接走到钟立的床铺前,把钟立的枕头扔在地上,说道:“赶紧走赶紧走,早知道你是常市的,根本就不会搭理你。”
强压住心里的怒火,这里毕竟是党校,钟立不想在这里打架,怒道:“给我捡起来,我不怪你,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就在钟立即将暴怒的时候,门口却站了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老怪,他站在门口,阴沉着脸,显然是听到了刚才宿舍里发生的事情,背着手,默不作声走了进来,站在钟立的面前,对着钟立说道:“有时候,被狗咬一口,你不去咬狗,是正确的,但是我今天要告诉你,人家在你脸上吐了一口唾沫,你要做的,就要把他踹到在地,然后用脚使劲踩他的脸。”
男人一听这老头指桑骂槐呢,用手扒拉了一下这个老怪,说道:“老头,你别以为你说话阴阳怪气我听不出来,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揍?”
老怪根本没搭理他,继续给钟立说道:“我老了,几十年没有脾气了,今天给你看看,他把你的枕头扔在地上,你要这么做,小远,你进来一下。”
话音刚落,一个穿白衬衫的年轻小伙子走了进来,看外形,应该属于老怪的保镖,这个小伙子垂首站在那里,也不说话,老怪说道:“你跟他说一下,这个….这个人,你去查一下叫什么名字,开除了。”
小伙子点点头,直接就出门了。
钟立有些震惊,他以为老怪是一个退下来的大人物,一个随随便便能开除一个厅级学员的人,恐怕常务副校长都做不到吧。面前的这个老怪,到底是谁?
男人有些不信,也有些担心,毕竟眼前这个老头看起来就是身居高位的那种人,摆出一副不计较的样子,躺在了床上,不打算去理睬了,大约也就10分钟的样子,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钟立认识,正是教务处的处长,他摆着脸,朝老怪点了点头,走到那个男人面前,说道:“闫国美,你因为长期旷课,现在教务处决定,将你开除,请你马上离开学校,你的劝退书会发到当地组织部门,待会会有保安来帮你收拾东西,请你抓紧时间。”
这下男人蔫了,钟立呆了,这动作也太快了一点,下嘴唇有些发抖,战战巍巍说道:“那个,老人家,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这个闫国美,他知道被党校劝退意味着什么,不要说回去升迁市委副书记的事情了,以后的前途都堪忧了,厅级往上走,都要从中央党校过一下的,这党校都不要你了,你怎么升?等于你的前途也就到此为止了。
老怪指着钟立说道:“你现在去把他的枕头扔在地上。”
钟立面有难色,说道:“老怪,没必要了吧,都开除了,留点余地啊。”
老怪的脸很严肃,说道:“你要记住,人不狠,站不稳,你不把事情做绝,做到对方害怕,你永远都被别人瞧不起,一个真正的官场人,越往上,心越狠,有时候你会觉得自己已经够狠了,现在我告诉你,狠唳的人,是永远不会给自己留余地的。”
后面发生的事情我就不赘述了,后来钟立就出名了,人怕出名猪怕壮,就这么一不小心,钟立从最年轻的厅级官员多了一个外号,最狠的厅级官员,中央党校校风严谨,从来没有发生过学员打架的事情,但是那天发生了,有人传说这个闫国美离开学校的时候头还在流血呢,可是一直到最后,也没有校方的人出面,老怪悠悠然来,又悠悠然去,从此中央党校又有了一个神秘的传说,在党校里面,一直存在着一个神秘的人物,这个人物是以前的某位重量级人物,退休之后一直住在党校里面,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后来那个小花园再也不是钟立跟老怪的私有产业了,因为总有一些人,会莫名其妙地跑到小花园去看书,所以钟立只能跟老怪换了个地方,当钟立第一次走进老怪的院子才发现,老怪简直是生活在另一个世界里,这里没有电话,没有电视机,甚至连收音机都没有,如果是上面退下来的人,应该平时是会看报纸的,很遗憾,老怪的家里简陋的连一张报纸都没有,难怪他会问钟立一些时政问题,因为他平时从来不看。
对老怪来说,唯一的爱好就是打太极了,其次就是看一些名著,书房里有成堆的马列哲学,从书本的损坏程度来看,老怪已经不止看了一次了,很有书页都已经破旧了,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笔记,看来研究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