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两个月过去了,刘季坐在大殿中看着三层入口的投影。灵帅灵将和几位圣阶穿过通道后,一位赤发壮汉将腰间的口袋一抖,一大团灵光散落开来,灵光散去,竟然是五六千位灵师!
灵师对应的是元婴境界,刘季手中的大成天晶蚁也足有五六千之多。但是这些飞灵族个个都会法相神通,化出来的大多是各种天禽。
天禽十分克制妖虫,若是将这群大成的天晶蚁放出去,也不知能不能让他们吃饱......
当然若是数量压制,五六千天晶蚁对上五六百灵师,应该也能惨胜。刘季想想就放弃了,还是留着天晶蚁对付别的异族吧。
木仙谷
一个个仿佛祭坛般的高台排成一排,每座法阵所在高台,附近着七八名形态各异的妖物,或者是尸魔和鬼物。
高台之上,妙胥子和十几位实力达到灵帅级别的妖物或鬼物,已经准备妥当。
“嗡嗡嗡!”一阵阵黄光浮现,十几道身影消失不见。
地渊三层,一片布满藤蔓的密林中。
这一男一女两位灵帅在旁若无人的交谈着,对四周的数以百计的金色妖娥攻击竟丝毫不放在心上。
而此刻,在四周蛾粉的压迫下,百余位赤融族人施展神通形成的保护圈,正在寸寸的向内收缩不停,如无意外的话,这群妖蛾坚持不过一刻钟。
“好久没来地渊了,这次收获的灵果灵草颇丰,回去尝试突破下一个境界,也不是不可能之事。”男子微笑着说到。
“地渊内虽然不适合我们飞灵诸族活动,但偏偏长着诸多我们急需的灵物。这鬼老天,真是造化弄人。”女子也附和道。
就在此时,远方一道血虹疾驰而至,僵硬的金属嗓音传入了众人的耳朵中。
“本王也没想到,曾经被你们飞灵人追的跟狗一样,族人几乎全被杀光,今日也有报仇之时!”
众人还未看清楚来人是何模样,漫天的毒针和血色雷光就将他们淹没。
有十几位幸运儿巧妙的躲过了此劫,但还没来得及高兴,又有数头狰狞的鬼物不知从何处扑了出来。
两位带队的灵帅,仅仅支撑了几个回合,便分头向远处遁去。妙胥子驾驭着傀儡之躯,径直朝男子追去,风驰电掣间,比男子的火鸟法相还快数成。
不多时,妙胥子返回此地,匆匆将这些赤融族的躯体一收,带着几名鬼物,朝着一处不起眼的地下裂隙飞去。
几日之后,一片高原上,七位圣阶飞灵族人浮在半空中,下面还站着数十位。
“长老,这几日的损失很大,而且很少有族人逃回来。”一位赤融族的灵帅说到。
“这才到地渊三层,灵帅级就算有危险,但是很少能致命的。莫非是原来那几个妖王又死灰复燃?”赤发壮汉疑惑道。
“像是那位操纵傀儡的妖王!有几位逃回来的族人都称,听到那位血袍人的声音,正是傀儡之躯!”
“那家伙有些不好对付,起码需要两三位同阶才能击杀他。不过族中记载,这傀儡人存在已久,一二十万年内被击杀过无数次,总能诡异的复活,实在令人费解。”赤发壮汉也有些头疼。
还没找到正主,先遇到一位隐藏已久的地渊妖王。
“祝火老怪,这傀儡人会不会是那一族的家伙。冥河之地驻守的傀儡,都是那一族的。”身材消瘦的黑衣人问道。
“谁知道呢,没有找到他的本体前,仅凭傀儡分身又能看出什么。”赤发壮汉摇了摇头。
不多时,又有数位灵帅飞来。
“第八十三小队,一百二十五小队,一百四十七小队全部失联!请长老责罚。”
几位圣阶长老脸色更加难看,沉默了片刻,赤发壮汉再次开口。
“分开吧,有那些地渊本土怪物捣乱,我们很难进行下去。要是归拢队伍,搜索速度肯定会降下来。
我带着迷天钟,单独遇见天鹏族那家伙也稳胜。煌长老带着华光扇,也单独走一路。你们五位相距不要太远,稍微分散一些随时支援。等先把那个傀儡妖王捉住再说!”
......
木质大殿内,中年儒生看着一块投影霍然起身,他眉头紧锁,站在大厅内来回踱步。
一盏茶的功夫后,他快步走到刘季面前。
“老祖,刚才他们的圣阶分开以后,有两位一南一北单独行动。这两人必然是对自己颇为自负之辈,或者手中有把控战局的宝物。若能给他们雷霆一击,这一场就稳了!”
“哦?”刘季眉头微皱,静静地思索着。
雷霆一击当然没问题,他也不是爱废话之人。以往对敌时,若是有人掠阵,自己感觉大局已定才会站出来说两句场面话。
但是这种行为,在修仙界也是大忌。正所谓龙套死于话多,就是这个道理。刚一出手没有全力一击,被对方找到破绽,以弱胜强......
如今长生大道已经在眼前,此处也不是天渊城,没有韩老魔掠阵,再装就过了。
“影!这两件东西拿着,尽量一击定胜负速战速决!”刘季将化身唤了过来。
他将一枚天戈符和阴阳两气瓶递给了化身,这两件至宝若是拿不下,化身死了说明替自己挡灾了,该跑路就跑路吧。
化身点了点头,拿上那张符篆和血色葫芦便向外面的传送阵走去。
“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什么感应法器,能否感知到同伴的生死。不过你要看好了,只要我这边一得手,你先派大军去二层出口布置大阵......”刘季边说变向外走去。
“放心吧老祖,瓮中捉鳖这招,是最基本的操作。”中年儒生澹澹的一笑说到。
一片黑幽幽怪湖上空,一只体表遍布腐烂绿肉,但生有三颗头颅的巨人,脚踩湖面之上,双手挥动一只巨大兽骨,和数百赤融族人争斗着。
突然天空落下一道红光,竟然直接将居然斩为两截。
“多谢长老!”一众族人赶忙向空中喊道。
昏暗的天空中,赤发壮汉并没有搭话,反而神色凝重至极,神识缓缓涨到最大。
“怎么回事?这迷天钟为何一直在示警?莫非周围有什么危险?”赤发壮汉看着手中洁白的小钟,小钟此时微微抖动着。抖动的幅度之小,若不是拿在手中,可能都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