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悦轻笑着，把嘴唇放在了慕染耳边，轻轻吹了口气：“不，杀了你，接下来就是苏诺那个贱人。阿染，我回来了，你开心么？有没有特别想我？你当初对记者说，说我吸毒，你早就和苏诺在一起，说你特别爱苏诺的时候，你知道我想的是什么吗？当我手腕上的血流满整个浴缸的时候，你知道我想的是什么吗？”
“不……不！我求你，求你快走吧，你已经死了……”慕染吓得全身酸软，连站的力气都要没有了，一声声地求着饶，就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期待着主人的一点垂怜。
说到这里，凌悦噗哧一声笑了，在慕染眼里，这一声笑简直堪比那勾魂的黑白无常，诡异而又血腥。
忽然之间，凌悦转了话锋，抬起脚对着慕染的肚子就是狠狠地一踢：“慕染你醒醒吧，许欣宁早就死了！要不是你做了亏心事，怎么会那么害怕许欣宁？你当初对许欣宁做过的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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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过的一切，我都要你千百倍地偿还。我要你也尝尝许欣宁当初受过的苦，让你知道，被那么多人按着强行注射毒品，被记者们堵着家门口，一个人在家里默默地哭的感觉！许欣宁一个人孤独地流血，被血水泡着整个身体，想要挣扎却无力挣扎，只能接受死亡命运的感觉，你永远都不知道！”她要控制住自己，她还不能暴露自己就是许欣宁，这样的事情太过惊悚，也许说出来后，她反倒成为那个被众人唾弃的人。
“我知道欣宁是被陷害的！你们放过我吧……我告诉你们我知道的一切！”慕染忽然就对着凌悦跪了下去，对着凌悦当当当连磕了三个响头。
哈哈，他知道许欣宁是被陷害的，他什么都知道，偏偏还放任不管！
凌悦一直都知道，慕染是故意不去就她，不为她开脱，可真正听到真相的这一刻，她还是心痛到无以复加，那时一种整个神经都跟着崩溃的感觉。
凌悦气地尖叫着哭起来，抬脚就要对着慕染的脑袋踩：“慕染！我信错你了！你明知道我是被陷害的，你明知道一切，还这样陷害我！你还跟着苏诺那个贱人跑！五年了，你做了影帝，你想过我吗？你有没有想过，我许欣宁就算是死也不得安生！”
听到凌悦完全错乱的话，楚黎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他从没想过，凌悦和许欣宁……？不，这太非议所思了！韩子莫看到楚黎状态不太对劲儿，赶忙让谙生拉着楚黎往休息室里走，他自己也死死地抱着凌悦，不让她太过激动。
“悦悦，你别这样……你不是说要报仇吗，你连真凶都不知道是谁，怎么报仇？你就算把慕染打死，也没有报仇啊，你清醒一点，别这么极端。”
韩子莫抱着她，努力让自己声音温柔地能挤出水来，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梳着她的头发，在她脸颊上轻吻一下：“乖，你这样激动，是找不出真凶来的，让我来问慕染，你和谙生还有楚黎他们进屋去休息好不好？你要是这么不乖，我可要让护士给你注射镇定剂啦。那个对脑子不好的，你看你这么聪明，一下子变傻了可怎么办？我见过的凌悦，是冷静、大气、不服输的，乖，别这样，好吗？”
凌悦听着韩子莫这样说，渐渐地止住了哭声，转头就埋在了韩子莫的胸口，声音有些闷闷的，还带着哭腔和抽泣：“我就在这里听，不会再发疯了。”
韩子莫笑着拍拍她的后背，捏了捏她的脸颊，心疼地拿纸巾给她把眼泪擦擦：“真难看，鼻涕都流出来了。”
慕染在一旁看的毛骨悚然，手指指着韩子莫，连嘴唇都因为惊恐过度而哆嗦着。
“韩子莫……你被她迷惑了！她是鬼不是人！她自己都承认了，她就是许欣宁！你快清醒一下吧！她真的会杀了你的！”
韩子莫轻蔑地看了看慕染，当着他的面挑衅地吻上了凌悦的唇。
凌悦也因为发生的这一系列事件，对韩子莫更加依赖，紧紧地环住他的背，踮着脚努力迎合着，一时间，整个房间呈现出一种极其诡异的气氛。
韩子莫和凌悦这边吻地激烈，慕染却看的摇摇晃晃脸色煞白，几欲昏倒。
等到凌悦都有些喘不过气来，韩子莫这才把她放来，深吸了几口气才平息了，揽着她的腰，抬手就捏住了她的鼻子：“乖，再亲要出火了。”
慕染吓到一个临界点，尖声惊叫：“韩子莫你这个变态！你有没有想过，凌悦就是一具尸体，许欣宁是个鬼！你和尸体也做的下去！”
韩子莫抬手对着慕染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就是让你长长记性，话不能乱说！就算她是许欣宁又怎么样，就算凌悦是具尸体又怎么样？我莫梓含，不管她是谁，她变成什么样，都会在她身边，不离不弃！”
慕染使劲儿摇头，喃喃自语：“韩子莫，你……你疯了，你已经疯了！”
“少废话，我劝你赶快把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否则，我可不能保证你会出什么事情。”韩子莫显然对慕染已经失去了耐心，现在慕染和凌悦的状态比起来，差不到哪里去。
一个自称亡妻的人，来找他复仇，而且还把他打压的那么厉害，他不疯掉才怪。更何况，他早就怀疑过凌悦不止一两次了。
慕染大概也是吓得精神都不正常了，对着韩子莫就全盘托出了。
其实也不算是全盘托出，因为他知道的本来就只有一点点。
“是苏诺要我那样说的……苏诺说，许欣宁被陷害吸毒，我和她正好被人抓到劈腿，还不如借此机会直接把所有的罪状都赖在许欣宁身上，反正许欣宁已经被毁了，就算我为她开脱罪名，她的事业也已经回不来了，反而还会搭上我自己……我，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所以才向公众说了那一切。”
凌悦冷冷地笑了：“慕染，那你倒是把责任推的干干净净！当初许欣宁出事的时候，你把责任推的干干净净，你一点儿水都没沾。现在我出事了，你又试图把责任推干净，如果我不是欧阳家的大小姐，如果我没有韩子莫护着，是不是又要被你这个小人得逞了？慕染，人在做天在看！你就不怕遭报应么！”
说到这里，凌悦轻蔑地笑了：“哦，我忘记了，你已经遭报应了。从我许欣宁回来的那一刻开始，你的报应就已经开始了！怎么样，有没有觉得自己被苏诺背弃了？被人背叛的滋味是不是特别开心？被所有人围攻的感觉是不是特别的爽？慕染，我可以告诉你，这只是一个开始，从今天起，你会变得一无所有，而我将是那个站在高处欣赏你所有落魄生活的人，就如同你当初对我做的一样。”
慕染这次是彻底地疯了，他揪着自己的头发就蹲到了地上：“不！我没有错！我没有做错！你们这些混蛋，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韩子莫直接出门叫了护士过来，接着一群医生和护士簇拥着就过来了，一针镇定剂给他打下去，立刻就没声了。
凌悦依偎在韩子莫怀里，亲眼看着慕染被一群医生护士们抬着进了精神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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