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闻言,脸色立时灰白。
了然倒也不愿再落井下石,只轻轻言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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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道:“外面排队去吧!”
那人再没有跋扈之态,只如落败的公鸡一般,带着随从几人耷拉着脑袋出去了。
而先前的一幕,早已被队伍前面的几人真真地瞧在眼中,他们几时见过了然这般视百姓福祉重于高官之命的,此时早已激动得热泪盈眶。这几人又口口相传,将先前的一幕讲给身后之人听,只是溢美之词越加越多,传到队尾的时候,了然基本上已被形容得如仙女下凡了。
此后的两日,城中的救治和预防工作,在了然的指点及浣儿手下的维持下,进展得倒是有条不紊。虽说不少人还在为未能替新丧的亲人守丧而凄惶,但城中新增的疫病患者明显少了,却又真真切切地瞧在众人眼中。
相比前些天,那一日浓似一日的死亡气息似乎正在悄悄远离沧州城,城中百姓莫不多了些振奋欢欣,只待这无妄之灾彻底远离自己。
而了然的形象,在沧州百姓的眼里,也日益超然了起来。许多年后,那些根本未能有缘与了然谋面的小娃娃们,依然被长辈们提耳训明,要他们一定要记住那个曾经拯救了沧州城的女子。而事实上,这些小娃娃也无需家中亲长的提点,也都自然而然地对了然感恩戴德,因为正是了然,让这个曾经鸟不拉屎的偏荒之地,一跃成为鸾国的经济重镇。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那一日,了然结束了一天的诊治,回到城主府中,见浣儿一切如常,便又遣人带自己去了城主的院子,到底替那城主阻住了丧命之忧。之前那专横的家人,见了然先后救了自己与城主,愧疚满面。了然瞧此人神态,知道其还不至于不可救药,便也不提旧事。
或是天神也感知到了沧州城的变化,这一天,正是了然抵达沧州的第四日,晨间的阳光难得地有几分温暖。当薄薄的晨曦印到了然那略带疲色的脸庞上时,她只觉眼前略有些晃眼,下意识地微微眯了眯眼,片刻后便醒了过来。
第一时间,赶紧瞧床上的浣儿,却恰见他也正睁开了眼。
刹那间,了然喜上眉梢,眼眶竟有些湿润。拭了拭久违的眼泪,了然一把握住浣儿的手,欢喜地叫道:“浣儿哥哥!”
从大梦中醒来的浣儿,似是有些不明白眼前的场景,但刚刚开颜唤着自己的,可不就是心心惦记的了然妹妹?
只是,这莫不是梦?是思念太久,才会有这样的梦幻吧?
待感到自己的手还被了然握着的时候,才知道此情此景确是真的,浣儿面上先是大喜,但瞬间却已变冷,厉声朝床外斥道:“你们几人是怎么当差的?此处是何地方,为何竟敢让小姐以身涉险?”
那几人虽被斥责,面上确是欢喜得很,公子到底是醒过来了,可见自己一干人先前决定让了然进来并没有做错。
其实,先前几人心中何尝不知道浣儿的顾虑,否则也不会在城门处阻拦了然进城。只是在他们心中,了然再过重要,也比不过浣儿的性命要紧。
当然,了然这几日在沧州城的作为,却早已让他们喜出望外,庆幸自己当初做了多么正确的决定。此时他们对了然已是毕恭毕敬,只是却不再是因浣儿之故,纯粹是出于对了然之能的敬服。
“兄长莫怪他们,是妹妹自己坚持要进来的。再说,我从三阳镇千里迢迢来沧州,本是要来探望兄长的,兄长莫不是要板起脸来据客于千里之外吧?”了然俏皮地一笑,早已让浣儿柔肠百结。不能不说有担心,但听着她竟是因为担心自己,便跋山涉水地来寻自己,心中岂还能平静?
只是,到底不是浓情蜜意之时。
身边的人早已跪下:“公子,您七日前开始昏睡不醒,那几日城中疫情越发严重了。百姓们见不到您,更加人心惶惶。幸而了然小姐来了,如今城中才算稍稍安稳些!”
“我竟然又昏睡了几日?”浣儿眼中精光一闪,却并没有再多言。
百姓,百姓才最要紧!
了然心中却是一惊,她并没有忽略浣儿语中的“又”字,难不成他从前也这样莫名昏睡过?为何又不曾听他的随从提起?
这边浣儿既已清醒过来,立时起身,竟是精神焕发,浑不似昏睡了几天的人。他将对了然的关怀暂时搁置心间,细细地向身边的随从询问起沧州城内几日的情况,待听闻了然几日的作为后,眸中先是诧异,后是惊喜,再后来更是欣赏之色越发浓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