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有一个人对得起父母的支持。
生下三个女儿的苏晓承担林桂太多的白眼。并不是女孩子不行，比不上男孩子，只是她和翠儿不够出色。
王青儿比她和翠儿强，期中考试能考年级第一，那么期末也可以，一直保持下去也许就是第二个王蝶儿，甚至是第二个王国信、王国沣，优异的中学成绩、顶尖大学、体面工作，这样的先例摆在面前既是压力也是动力。
“我有信心。”王青儿眼底熠熠闪光。
付出过的努力不会背叛，她不担心今天的考试。
“去吧。”王红儿望着妹妹远去的背影，直至从视野消失才挪开视线赶去上班。
统考听起来很正式，然考试和平常没什么两样。顶多桌上不准放书等杂物，大家依旧各坐各位考试。
监考则是两个班的班主任互相监考对方班，发卷子的时候课堂一阵小骚动，很快安静下来只留下唰唰唰的纸笔摩擦声。
这个年代的题不如后来丰富，难度也较之低。
不用故意犯错，王杏儿答得很快。
后背被人戳了一下，“王杏儿你写完了给我抄。”他们靠墙坐，老师正好在对边走廊，所以没有发现。
王杏儿压低身子，背靠向后桌，“你抄我的不如自己写呢。”
才不给你抄，万一你也考满分，那我就不是黑马了，而是作弊犯之一。
王杏儿的椅子被对方泄愤似的踢了一脚。
她能忍吗？
不能！
每天上课抖腿抖得桌子震颤，小声音扰人，警告多次还不改。
“老师我交卷！”全班哗然视线看向王杏儿，考试才半个小时多一点呢。
隔壁班主任皱眉，“再检查检查。”从来没听说有人提前交卷的。
小姑娘坚定摇头，将试卷呈递上去，“我把自己会的都答完了，肚子疼，要去厕所。”等到考下一门再现身。
理由充沛，隔壁班主任只好点头让其离开。
至于后桌，他同桌请假没来，前面唯一可以合作的人又走了，王杏儿同桌离他远，做小动作容易被发现。
该男生龇牙在试卷胡写，王杏儿交卷那么早，考得肯定比他差。不是倒数第一就好了。怕啥！
王县岁笑笑，提议，“难受你就睡觉。”
“睡不着——”王杏儿偷偷觑一眼青儿身边坐的老人，鼻毛长出鼻腔裸.露于空气，他不时咳嗽，唾沫飞向空中。
他面前的座椅背一层水光。
小孩下车第一件事就是深深地吸气，王县岁牵住两个女孩的手，以免走丢。
“走，叔叔带你们吃好吃的！”
不仅要吃，还要上街买东西，去三哥家里总不能空手。
路上不少小贩，掀动嘴皮兜售商品。
“法制报，法制报，寡妇的门被谁敲开？七十岁的爷爷为何再婚——”
“国外灵药，试一次，全身舒畅。”
“……”
如今农忙时，学校都放假，农村的孩学生自然回家干活，县城里的孩学生则在街头攒动。
一群少年从面前跑过，统一的□□镜、白衬衫、太子裤，脚底的鞋子不一样，但款款价值不菲，他们吹着口哨奔跑，不知在追赶什么。
路人纷纷避开。
“跟紧我。”王县岁说。
王杏儿盯住那一群少年，食指点下巴，歪头。
王县岁漫不经心评价，“挥霍父母的钱取悦自己，杏儿青儿不要这样。”
以为杏儿太小，听不懂自己说的话，王县岁摸摸她的卷毛，“你哥哥是好榜样，向你哥哥学习。”哥哥自然是指王国信，虽然王国诚也不差。
王杏儿扑闪睫毛，“如果我这样会怎么样呢？”一副懵懂的模样。
王青儿看向她，眸子冷淡。
王县岁好笑，“干吗学坏不学好呢！”
王杏儿咯咯笑，若有所思地说：“嘻嘻，我知道了。”眼底盛着细碎明星。
三人找了家米粉店，王青儿想和杏儿共同吃一碗，节省钱。
小孩不乐意，炸毛，“不要！”睁大眼睛看小叔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