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去了一封家书,可惜他军务繁忙,一时也抽不开身,我也觉得颇为遗憾。”曲尚书叹息一声,心底却在犯疑,好端端的,提起皓儿干什么?
“这就奇怪了。”江夏王挑起剑眉,“南疆军中近年并无战事,到底有多繁忙,竟然连亲妹出嫁也赶不回来?”
“这……这……”若是别人,曲尚书自可轻易打发,但军中之事,又岂能瞒得过江夏王这只沙场雄鹰?嗫嚅道:“可能有些私事耽搁了吧。”
江夏王话锋忽然一转,“南疆军的主帅梁起似乎是大人的挚友吧?”
“是啊!”曲尚书对上那双比深海还要深邃的眼睛,心头咯噔一跳,忙纠正道:“其实倒也算不上挚友,不过他曾在兵部任职,有些故交罢了。”
“是吗?”江夏王淡淡含笑,又似随口道:“本王记得三年前,南疆军出了一起贪腐大案,不知大人是否还有印象?”
这样敏感的大事,曲尚书怎么回答都可能落入陷阱,只得含糊其辞道:“好像听说过一些风声。”
江夏王并不在意曲尚书的态度,兀自道:“本王还记得很清楚,当时南疆军中几个军官私自扣留军饷拿去放贷,赚取高额利润,以致军中怨愤四起,被强行压下,几个带头闹事的人还被军法处置,差点激起兵变。”
曲尚书的脸色渐渐白了,心中有惶恐升腾起来,江夏王仿佛并没有看到他的脸色,自顾自道:“后来那几个被处决的士兵家人到京城告御状,几番周折,终于抵达天听,皇上震怒,命大理寺派人彻查此事,查了足足两月,终于将那几个害群之马绳之以法,还了军中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