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俏一愣,“是又怎么样?”
“你兄长王疏,怀仁十三年秋天从军,当年年末病死,是吗?”百里雪的表情看不出一丝异样。
提及兄长,绿俏忽然满腔怨愤,大叫出声,拖动镣铐在空寂的囚室发出刺耳的刺啦声,“是,就是你那名号响彻大江南北的好哥哥害死的,本来我爹娘正在高高兴兴地准备过年,噩耗传来,爹爹当场就一口气没上来,就去了,我家的天都塌了,随后娘也走了,这一切难道不是你们江夏王府造成的吗?我人微言轻,无法对江夏王报仇,让他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也好。”
百里雪平静如水地看着濒临疯狂的绿俏,微微摇头,叹息一声,“我原本以为你很聪明,没想到却愚不可及,看来,皇后娘娘当初也是被你机灵的假象给蒙蔽了。”
“什么意思?”绿俏神色一紧,脸上的刀痕一用力,有血迹再次渗透出来,极为可怖。
百里雪清亮的眸光漾出春水一样的波光,看来绿俏是有些人早就埋下的棋子,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一句一顿道:“江夏三十万铁骑,麾下军士不足万的将领,想见哥哥一面,都难上加难,别说你兄长一个无名小卒,末等军士,若非智勇双全,斩获军功,就是在军中熬上十年,也未必有机会面见哥哥。”
绿俏并不懂得军中规制,见百里雪这样说,眼神闪过一道疑惑,死死地握紧身下杂乱的枯草,“你想说什么?”
百里雪唇角扬起一抹嘲意,“你说王疏水土不服,向江夏王提出调遣营地,就没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对吗?”